房去沖澡,手機卻響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很恭敬,一開口便道:“少爺,我去看過了,是個騙子。”
“怎麼說?”
“名字是一樣,但是是後改的。我跟鄰居打聽過,那姑娘從前不叫那個名兒。我又驗了血型對不上。至於長相嘛,過了太多年沒有可比性。”
“所以你肯定她不是?”
“肯定不是。估計不知從哪兒打聽知道咱們在找這麼個女生,就找了個年紀差不多的來頂替。我看了出生年月確實是一天,純屬巧合。”
許哲沒說話,安靜了幾秒後才道:“行,我知道了。”
正準備掛電話,那頭又問:“少爺,還找嗎?”
“找,繼續找。”
說完他掛掉電話進浴室去。沖澡的時候他又想起剛才的那番對話,聽手下的口氣顯然是想放棄了。
其實也是,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連她父母都不抱希望了,早幾年帶著後來生的弟弟移民美國去了。
現在的s市,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費心去找她?一個也沒有了。
可他還繼續找著,一天也不會放棄。只要沒死總能找著,就算死了也得見著墓碑才是。這是他和她的約定。
記得小時候有一回家長帶他們去遊樂園,她貪吃冰淇淋跟大家走散了,後來他找了半天,在一家賣糖果的小攤子前找到她。
當時她頭髮散亂哭得跟什麼似的,抓著他的衣服不住地問:“許哲,我丟了你擔心嗎?”
他回道:“不擔心。”
她又問:“要是我哪天丟了,你會來找我嗎?”
他又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