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有人喝酒有人打球,還有人組了一桌麻將嘩啦啦地推著牌。
司策拿著球杆站在桌邊,看了眼身邊蔣雍灰敗的臉色,毫不留情地將一個球打入袋中。
“你丫這是準備一杆到底了是吧?”
許斯年就笑他:“就你這水平,跟阿策玩豈不就是陪站的份兒。他沒嫌棄你已經是他的仁慈。”
司策在他倆說話間又把個黑球擊入袋中,隨即直起身,掏出手機看了眼周矅剛剛發來的照片。
簡單的一張男女握手照,擱在了價值十幾萬的汽車方向盤上。女人的手一眼就能看出是溫蕊,至於男人的手……
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那個姓衛的小子。
司策臉色一沉,嘴角卻相反地往上一揚,然後把球杆往旁邊一擱,示意蔣雍出手。
後者一臉迷茫,問許斯的:“他這是可憐我還是同情我?老子感覺受到了侮辱。”
許斯年卻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笑著拍拍蔣雍的肩膀:“只怕我們阿策才是該被同情可憐的那一個。”
不理會蔣雍的自憐自艾,許斯年走到司策身邊,趁他沒把螢幕關掉前掃了一眼那張照片。
只這一眼便什麼都明白了。
“看起來,溫蕊妹妹行動比你迅速,這麼快就找好新人了?”
他還賤兮兮地拿過手機放大圖片,仔細分析那男人的手。
“細皮嫩肉的,怕不是個小白臉吧。”
司策也沒瞞他,點頭承認:“是她學弟。”
“那可是小鮮肉啊。難怪溫蕊連你都不要了,原來竟也是個看重生活品質的妹子。”
司策不理會他的調侃,拿回手機後又掃了眼周矅發來的文字內容。內容都跟溫蕊有關,無非就是介紹了她今天和衛嘉樹去了哪個地方。
在看到那地方的名字時,司策的雙眼不由眯了起來。
倒是沒想到,這兩人還去了他和溫蕊曾經的母校。
這個學校他們都沒有唸完,雙方家庭發生變故後,司策就被大伯接回了司家,很快就幫他換了學校。
後來他把溫蕊從她姑姑家接出來後,在家養了兩年,再入學的時候也就安排進了他後來就讀的那所學校。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兩人都沒再回過母校去看看。那地方留給他倆的回憶並不好,尤其是溫蕊。
她那個性子,若不是有他罩著,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欺負。
如今故地重遊,陪她去的男人卻不再是他,司策自嘲地笑笑,很快就給周矅打了個電話。
一通安排吩咐下來,旁邊的許斯年聽得直咂舌。
“這個叫衛嘉樹的,就是溫蕊的新歡?”
“是。”
“那你怎麼回事兒,剛剛那電話怎麼一直是在給他安排工作。這一位是你新籤的藝人?”
“一個脫口秀演員,有那麼點小才氣,值得好好挖掘一番。若是沒人提攜就此埋沒,未免可惜。”
許斯年哪裡會信他這種鬼話,壞笑著望向他:“你也不是那種愛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籤秦芷那樣一無是處的人。”
“從前做了錯事,如今改過了。”
“還當真要給那小子機會?”
剛剛那一通電話,談的內容許斯年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演出那個邀約,全都是級別不低的活動。
要知道圈內多少奮鬥了多年的明星們,想得到一個說不定都要擠破頭。而司策輕易就給情敵安排了一串。
“你丫到底怎麼想的,培養起他來好跟自己競爭?”
“那他怕是不行。”司策一臉自戀的表情,嘴角噙著不屑的笑意,“不過是給小朋友週末找點事情做罷了。”
上節目要準備稿子,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