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強撐著最後一點理智擋住了溫蕊的唇,啞聲道:“夠了,可以了。”
溫蕊完全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只關心他的傷口:“可以了嗎,毒素會不會還沒有完全清除?”
“清除了。”
“你又知道?”
司策突然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是,因為我知道那青蛇沒有毒。”
溫蕊一愣,等反應過來後便狠狠地甩掉了司策的手,氣得咬牙切齒:“怎麼就不來條帶劇毒的把你給毒死呢。”
“那你不會捨不得,不會為我哭得兩眼發紅?”
“誰會為你掉眼淚,想得倒挺美。”
被人戲弄了的溫蕊氣得不行,轉身扔下司策便獨自往山上走。身後男人不緊不慢地跟著,一點兒尷尬的感覺都沒有。非但不尷尬,還會自己找話和她聊天。
從當年爬山時的事情說起,一路說到剛才他被蛇咬的情形:“……所以當真沒想哭?我怎麼看你眼眶紅紅的。”
“我那是替蛇不值,碰上你這樣的二皮臉,咬了你蛇的牙齒還得疼呢。”
“所以你是承認想哭了?”
再次著了對方道的溫蕊氣得不行,抬手就要打他。可一轉身看到他還露在外面的傷口時,又有點於心不忍。
雖然他很討厭,但他為了自己受傷也是不爭的事實。溫蕊還是有點不放心,故意用冷冰冰地語氣問道:“真的沒事兒,不用上醫院?”
“不用,這山裡多青蛇,當年我也碰到過,被咬後就留個印子,其他沒什麼。”
溫蕊吃驚地眨了兩下眼:“你當年也被咬了,我怎麼不知道?”
“怕嚇著你,沒說。”司策邊說邊翻起褲管,露出了一截白晳的腳脖子。他示意溫蕊彎下腰,指著上面一小塊淡淡的印記道,“為了撿你的帽子被咬的,年頭久了快看不出來了。”
溫蕊湊近一看,果然那印記已十分淺淡,但伸手一摸還是能感覺到凹土不平的面板。
司策沒有說謊,難怪他當年撿個帽子去了那麼久。可他為什麼不說,還陪著她一路爬到了山頂。他當時應該有流血,而她竟遲鈍地沒有發現。
所以她對他,也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好。
溫蕊默默替他放下褲管,起身整了整衣服,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司策不解,衝她道:“幹什麼,不上山了?”
“不上了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回去看醫生。你這地方最好不要留疤,夏天穿短袖不好看,你的粉絲看到了會心疼。我不想小姑娘們心靈受傷。”
這藉口找得十分不高明,但溫蕊還是厚著臉皮用了。萬幸的是司策也沒有戳穿她,反倒配合地和她一起下山,又藉故被蛇咬了,十分無恥地將人靠到了她的身上。
溫蕊一言不發,不像平日裡那樣嫌棄地將他推開,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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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下山,因為溫蕊不會開車,只能由司策帶傷開車去找到蔣雍,讓他幫著處理傷口。
蔣雍這兩天正是黴運當頭,為著紀寧芝的事情頭疼不已,整個人顯得特別憔悴。
他一見著溫蕊就跟見了親人似的,立馬殷勤地把人迎到了自己辦公室,拉著她問長問短,卻把個受了傷的正主兒扔到了一邊兒。
溫蕊過意不去,小聲提醒他:“要不你先給司策看看傷口?”
“別擔心,找了主任來給他看,保證回頭一點疤都不留。溫蕊妹妹你放心,你老公我一定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溫蕊一聽他又開始沒正形,就故意板起臉來:“你要再這麼說,那我就先走了。”
“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我錯了溫蕊妹妹……”
邊說邊要伸手去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