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都極為矜貴,平日裡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的主兒。尤其在女人方面什麼時候被人嫌棄過。
溫蕊打來的電話裡十句有九句離不開司策,許斯年少年心性自然接受不了。事後一想也懶得跟好兄弟爭一長短,索性大大方方放手跟溫蕊做回了朋友。
如今看來倒是明智的選擇。
“以前沒看出來溫蕊嘴這麼毒,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說完湊近了又看了看司策的髮際線, “頭髮倒是沒見少,所以是不是真的那方面退步了?”
說完迅速起身躲過了司策的攻擊,抬手算是做個告別,便瀟灑轉身離開了。
司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含笑,隨即拿出手機看了眼周矅剛才給他發來的資料。這是他昨晚讓人去查的姜學洲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在美國這些年的情況。
所謂情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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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當天早上就離開了明鹿山。
下山時坐的是蔣雍的車。蔣少爺為了賠昨晚的罪,親自陪著溫蕊一起下山,並且一路把她送回百匯園。
下山的路上,蔣雍似乎是碰到了點不順心的事情,手機在手裡來來回回地擺弄,時不時就發條資訊,但始終沒有迴音。後來他像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就打了直電話。誰知電話剛撥出去便臉色一變,緊接著就聽他不自覺地罵了句髒話。
“擦,居然把老子拉黑了?”
罵完後直接就要砸手機,一扭頭注意到了溫蕊的視線,這才訕笑著把手收了回去。
“我女朋友,跟我鬧矛盾了,不回訊息不接電話,還把我拉黑了。”
蔣雍臉皮挺厚,也沒什麼避諱,直接就把情況跟溫蕊說了。說完還要問:“嫂子,你們女生是不是一生氣就喜歡拉黑別人啊?”
“嗯。”溫蕊點頭,“你要再叫我嫂子的話,我也會拉黑你的。”
蔣雍嚇得一哆嗦,趕緊閉嘴。
以前那個軟綿綿可可愛愛的溫蕊,到底上哪兒去了?以後司策的日子不會都這麼難吧。
想到這裡,蔣雍又滿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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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回家後,又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白天基本待在家,照顧紀寧芝和自己的一日三餐。晚上有時候還會去咖啡店幫忙。
紀寧芝在經過了最初幾天的安穩日子後,終於有了孕吐反應。一吐就吃不下,不吃東西就沒力氣。本來還想強撐著去咖啡店照顧生意,最終還是被不適搞得舉手投降。
於是這些天她整天躺在家裡長吁短嘆,也嘗試聯絡各家醫院詢問這種情況的處理方法,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
做肯定能做,但誰也不能保證做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還有人跟我講了手術同意書的內容,聽得我頭皮發麻更想吐了。”
因為惜命不敢冒險,所以哪怕吐得昏天黑地,她也下不了打胎這個決定。
溫蕊每天看她煎熬感同深受卻又沒辦法幫她分擔,只能變著花樣做各種好吃的讓她開心。
結果孕吐的事情還沒解決,紀寧芝就碰到了別的麻煩。正月十五那天她爸媽突然不打招呼跑來看她,提著大包小包上門,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溫蕊當時看紀寧芝的臉色,就猜到她沒跟父母提懷孕的事情。眼下正是晚飯時間,各家各戶的廚房裡都飄出了飯菜的香味。這味道平常人聞著沒什麼,擱紀寧芝身上就受了大罪。
當著她爸媽的面她既不能捂鼻子也不能吐,再不適也得生生忍著,忍得那一張漂亮的臉都快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