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回頭去看剛剛接到的自家老闆。
“司總,一切都很順利,太太沒有起疑。”
後排的司策捏了捏眉心,臉上帶了一絲倦意。他如今才意識到,真正想對一個人好是一件多麼費心的事情。
從前他確實對溫蕊太過疏忽,那時候的她不需要自己花心思,不論他給她什麼,她永遠都是高興滿足的樣子。
太容易得到的便很難珍惜,包括喜歡的女生臉上的笑容。原來溫蕊也不是天生愛笑的,如今再想哄她對自己笑一個,真是千難萬難。
一朝不慎非但達不到效果,還有可能將她嚇跑。
所以這次他吸取了上回在民政局門口的教訓,力求一切做得不顯山不露水。
周矅起先還有點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讓錢辰同時邀請衛嘉樹參加海選。這位明明是情敵不是?可現在周矅明白過來了。
從來不知道,太太笑起來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也可以做到如此心硬,以至於司總必須得迂迴著才能達到目的。
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對心愛的女生一定要捧著寵著,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在送司策回去的路上,周矅還給溫蕊回覆了資訊:“太太,兔子先生已經送去了您之前住的咖啡館,交給了老闆娘。”
他依舊跟從前一樣,對溫蕊沿用了“太太”這個稱呼。
溫蕊收到資訊後本來想發一條回去糾正他的叫法,轉念一想兩人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任何接觸,便也懶得再打字。
時間太晚她沒給紀寧芝打電話,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咖啡館。
紀寧芝把兔子養在了閣樓裡,那裡有一扇窗戶,空氣還挺新鮮,陽光也透過玻璃照進來,照得滿室暖融融。
溫蕊到的時候兔子剛吃過早餐,正在那兒拿兩隻前爪洗臉。見她到來身子一僵,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警惕地望了過來。
紀寧芝便笑:“這小東西實在太可愛,我就瞞著你自己養了幾天。你看,是不是跟你以前養的有點不一樣了?”
溫蕊走近了細細一瞧:“胖了,圓了一圈。”
“那是,我天天好吃好喝供著它,能不胖嘛。”
不僅胖了,似乎跟自己也生疏了。溫蕊走到籠子邊想要伸手摸摸它,小東西也害怕地躲到了角落裡,一副不給摸的樣子。
“大概換了個環境膽子小。剛來的時候比現在還膽小,一看我伸手就在籠子裡亂躥。對你算是不錯了。”
溫蕊盯著兔子的眼睛看了半天,信了紀寧芝的話。
從鬧離婚到現在也過去快一個月了,一個月不見主人產生生疏感也是有的。她現在不方便把兔子帶回宿舍去養,得等她賺多點錢可以到外頭租房後才能做下一部的打算。
紀寧芝對這事兒樂見其成,不住地勸溫蕊專心學業:“你也別操心錢的事兒,養它能費多少米糧,我剛離了婚日子正無聊著,有它陪我更好。你要是樂意我今天就把它帶回自己家,先替你養一陣子。你呢先管上學的事兒,不是還要忙著掙錢?等你畢業了再把它接回去也不遲。”
兩人又就兔子的“撫養費”進行了一番推讓。溫蕊要給錢,被紀寧芝一口回絕,只讓她有空來幫自己刷盤子就行。
“沒空就算了,你現在學習第一工作第二,別的不必管。要是有空談個戀愛什麼的也不錯,小衛人很好啊。”
溫蕊疑惑地看她:“他是不是給你什麼好處了?”
“那是,塞了我不少錢呢。”
兩人笑作一團,籠子裡的兔子一臉茫然地望著她倆,似乎也沒那麼膽小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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