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
“我沒要你償什麼。”
“那最好。”
溫蕊將地上散落的東西胡亂扔進箱子,最後強行拉上拉鍊。也不管會不會因為爆開,轉身又回房推出了另一隻箱子,直接搭電梯下樓。
司策全程沒有阻攔,但也沒有放她一個人走。他陪著她坐電梯到了一樓前廳,眼見著她把箱子往旁邊一推,又奔去了寵物房。
這是要帶走她的兔子的意思。
從這一舉動裡,司策愈發看出了溫蕊的決心。
他只能迂迴著來:“兔子先擱這裡,你宿舍不能養寵物。”
“我會找寄養家庭,你放心不會花你的錢。你的卡我都留在了房間裡,你現在就可以去清點。這隻兔子從籠子到食物都是花我自己的錢買的,我們離婚我不要你一分錢,你也別拿我一樣東西。”
溫蕊說完一把將司策推開,衝進了寵物房。
但裡面沒有籠子,和上次一樣她找了一圈都沒找見尾巴的蹤影。
珠姨正在廚房洗碗,順便支起耳朵想偷聽小兩口的動靜。
溫蕊氣勢洶洶衝進來時,她嚇了一跳,手裡的碗咣噹一聲掉進了碗池裡。
沒等她開口,溫蕊就問道:“我兔子呢?”
開門見山沒半句廢話,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處處小心謹慎體貼入微的溫蕊。她不再委曲求全只考慮別人的感受,她現在只在乎自己。
珠姨從沒見溫蕊發這麼大脾氣,如果說上一次只是暴風雨的話,這一次就算是龍捲風了。
她一緊張說話就開始結巴,斷斷續續聽不清楚。搞得旁邊的司策也有些煩躁,提高音量沉聲道:“兔子去了哪裡?太太的東西憑什麼隨意處理!”
“沒、沒有。兔子有點拉稀,我送去寵物店了,醫生說、說讓放那裡觀察一夜,明天就能拿回來。”
“哪家寵物店?”
珠姨哆嗦著手將店名和聯絡電話報給了司策。
後者記下後轉頭對溫蕊柔聲道:“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去,你放心……”
話沒說完擱在溫蕊肩膀上的手就被對方抬手開啟,溫蕊緊抿薄唇一言不發,轉身去前廳推了箱子,大步走出了大門。
司策始終緊接著她,他能猜到溫蕊要去哪裡,於是提出讓司機送她去。可惜溫蕊根本不搭理他,提前在網上約了輛計程車。她毫不留戀地走出同澤館的大門,站在夜風中默默等車來。
網約車準時到達,她也不用司策幫忙,自己將兩隻箱子裝上車,隨即坐進了車裡。
從上車到報地址再到車子離開,她始終沒有看司策一眼,彷彿這個丈夫根本不存在。
也是,很快他就不是自己的丈夫了,確實可以當成不存在了。
-
溫蕊直接回了學校。
幾個室友對她最近的舉動已是見怪不怪,只有李詩琴多嘴問了一句:“蕊蕊,你把東西都拿過來,是準備以後都不回家住了嗎?”
“嗯,不回去了。”
“放假也不回?”
“不回。”
溫蕊跟司策幹了一仗已是筋疲力盡,不想再多說什麼,默默爬上床休息去了。室友們都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沒一個敢追問發生了什麼,只能儘量體貼地不發出任何聲音,好讓她安心入睡。
溫蕊聽著她們小聲說話輕手輕腳的舉動,露同一絲苦笑。
連毫無關係的室友都能對她這麼關懷,而那個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卻懶得施捨她一點點溫情。
既然真的恨她,當年為什麼要把她帶回司家,任由她自生自滅就是了。
本以為他把她帶離馬超家是將她救出狼窩,卻不想她又被生生推進了虎穴。
溫蕊將被子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