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
“他那是裝的, 你們別信。”
溫蕊也能猜到, 打電話來的必定不會是司策本人, 大機率是周矅。跟司策比起來周矅當真可以說是平易近人溫文爾雅了。
只是說起這事兒免不了又要提起那場車禍,另一個室友賀曉鹿天然萌膽子小, 特別關心溫蕊的身體。
“蕊蕊你真的沒事嗎?沒有受傷什麼的, 為什麼你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溫蕊不想說孩子的事情, 笑著打了個馬虎眼:“大概受的都是內傷吧。”
“那你可得好好養養。”李詩琴說著遞給她一盒牛奶, 又看了眼手機裡偶像的帥照, “說起來也是巧了, 我們策策最近也出了車禍, 聽說受傷暫時取消了不少活動。哎呀我又少了見他的機會。”
“你本來也沒機會見他, 天天上網看有什麼意思, 你見過他真人嗎?”
“怎麼沒有,上回見面會不還遠遠看了一眼。只是他又不辦影迷見面會,站臺活動也很少,有也是級別很高根本搶不到票。我想見他一面怎麼這麼難。”
李詩琴在宿舍裡哀嚎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蹦出個新鮮想法。她走過來拿紙巾替溫蕊擦擦嘴角的奶漬,就像在照顧小朋友。
“溫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阿姨, 你那天跟誰撞了車?”
溫蕊笑著撇開臉去:“你問這個幹嘛,撞我的是輛在卡車。”
“就是奇想妙想覺得會不會你跟我們策策捲進了同一場車禍裡。大卡車啊那應該不是了,我們策策不坐卡車,他只坐卡宴。”
溫蕊嘴角還帶著弧度,眼底的笑意卻不知不覺散了。她避開了室友的目光拿了本書假裝學習,儘量不去聽她們的聊天。
如果李詩琴知道不是她跟司策的車撞了,而是她跟司策坐在同一輛車裡被人撞了,是不是會用尖叫掀翻屋頂?
明明都離婚了,為什麼還總是要聽到那個男人的訊息。
很煩,真的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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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末,溫蕊抽空去了趟寵物醫院,想把尾巴帶回來。
她已經跟紀寧芝商量好了,尾巴暫時就養在她那裡,她會付寄養費。雖然紀寧芝一直說不用,但溫蕊還是不想欠太多人情。
紀寧芝幫了她很多,從前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已經成了閨蜜。
紀寧芝聽說她離婚後有點唏噓:“希望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害你一時衝動。”
“沒有,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過確實是受到了你的鼓舞,糟糕的婚姻沒必要維持,人生苦短要對自己好一點。”
從前的她處處講感恩講報答,把別人對她的輕視和欺負看作是理所當然。
但現在她不會了,她就想做一個自私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想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他們罵她不知圖報也行,罵她是白眼狼也沒關係,從前委曲求全小心討好,也從沒見誰說過她一句好話。
憑什麼別人生來享福,而她就必須吃苦受罪?她再也不做那個任由揉圓搓扁的溫蕊。
寵物醫院離學校有一段距離,溫蕊趕到的時候剛過十點,見到前臺護士後她提出了接寵物回家的要求,護士笑著在電腦上查詢了一番,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結果。
“灰色垂耳兔,三個月大叫尾巴是吧,電腦顯示前一陣已經讓人領走了,賬也結清了。”
“誰領走的你們有記錄嗎?”
“這邊只顯示是主人,應該有我們診所的發票單據之類的證明。是不是您家裡人領回去沒告訴你?”
“大概吧。”
溫蕊衝對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寵物醫院。她心裡清楚這事兒是誰幹的,這個人怎麼回事兒,看不出來她一點兒都不想再他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