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人啊,老子都好奇了。”
不光蔣雍好奇,司策也有點好奇。他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咖啡館門口,就這麼坐在車裡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最先出來的是幾個工作人員,後面跟著的是他們的老闆娘。
走在最後的則是溫蕊和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他認得,就是那個叫衛嘉樹的小年輕。從前就對溫蕊有意思,如今更是緊追不捨。
溫蕊今晚放他鴿子,就是為了跟這個男人見面。
他們一起在咖啡館待到這麼晚,然後一起回家,溫蕊甚至還衝他笑了。
那樣的笑容,他好像很久沒看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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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是和眾人一起離開的咖啡館,但不知怎麼回事兒,最後就剩她跟衛嘉樹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咖啡館的大門。
紀寧芝將大門落鎖後衝他們擺擺手,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溫蕊看一眼回學校的方向,準備和衛嘉樹一起去搭地鐵。
夜晚的街道空蕩蕩,天氣已漸漸轉涼。衛嘉樹幾次想試著把搭在手上的外套給溫蕊披上,終究還是沒提起勇氣。
他暗暗在心裡罵自己孬種。從一認識溫蕊喜歡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以前是聽說她有喜歡的人,後來知道她居然已經結婚。
如今她恢復單身,一切正是剛好的時候,衛嘉樹又變得有些猶豫。
萬一被拒絕,是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為難地撓撓腦袋,屬於年輕人的那股勇氣的小火苗燒了又滅,眼看著溫蕊就要往地鐵站的方向走,他掃了眼見四下無人,終於著急地喊了對方的名字。
溫蕊就回頭看他:“怎麼了,落東西了?”
“沒、沒有。就是突然想起有樣東西,想給你。”
衛嘉樹站在陰影裡,藉著夜色掩飾住臉上小小的尷尬,然後從外套裡摸出了兩張票,遞給溫蕊。
溫蕊以為是演出票,接過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遊樂園的門票。
“朋、朋友給的。就大炮他們,說是抽獎中的,他們不想去就給了我。你有沒有興趣,這週末我們一起去玩?”
一番沒度氣的話說完,衛嘉樹站在那裡等溫蕊的回覆。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當年高考查分的時候心跳都沒現在快。
溫蕊正好站在路燈下,藉著燈光看了看門票的正反面,心裡就明白了。
什麼贈票,這明明就是自己買的門票。這遊樂場是本市新開的,剛開業門票很搶手,大炮他們還沒這麼多閒錢,搶到票自己不去送給別人。
她的視線從票上移到了衛嘉樹的臉上,哪怕他整個人站在陰影裡,那種周身散發的侷促感還是很容易察覺。
溫蕊突然就意識到,這人果然比自己小,還跟個孩子似的。
她笑了,晃晃那兩張票:“所以你這是在討好學姐?”
衛嘉樹一聽她提學姐兩個字整個人都放鬆了:“是啊,希望學姐在學業上多多指教。大三了,課都變難了。”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週末去玩一趟,說不定還能寫點遊樂場的段子。”
衛嘉樹立馬兩眼放光:“對對對,寫段子寫段子,我們能寫好多段子。”
溫蕊被他的傻呼呼的樣子逗樂,忍不住笑出聲來。兩人並肩而行,邊聊邊聊段子的事兒,很快就走出了某人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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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對面的黑色汽車裡,司策看著溫蕊和衛嘉樹兩人漸漸遠去,順手掐滅了手中的煙。
車裡始終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嚇得前頭開車的司機大氣不敢出。
他給司策開車幾年,很少碰到這樣的情況。這一回這麼不安還是前一陣兒在家附近,看著太太從一輛計程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