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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摁了關門鍵,湊過去對紀隨州小聲道:“來了。”
話音剛落,一隻腳卡在了緩緩合上的電梯門中間,一個人影鑽了進來,半點猶豫沒有,直接伸手就去抓鄭鐸的衣領。
鄭鐸反應極快,彎腰躲過這一手,轉身間槍已經掏了出來,對準了來人的腦袋。
一天不見,葉海辰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還當你昨晚就會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亂跑什麼。睡飽了才好工作。”
他說著目光落到了紀隨州身上,眼裡有一絲不屑的笑意:“演技不錯。”
紀隨州一點不像個病人,回了他一個笑:“過獎。”
電梯不大,塞了一張病床後幾乎沒有站立的地方。葉海辰摁了去地下停車場的鍵,手裡的槍同時對準鄭鐸。
“不如找個空曠的地方解決咱們的恩怨更好。”
鄭鐸聳聳肩:“還有這個必要嗎?二比一,葉海辰,你今天總得留下點什麼。”
說話間他抬起一腳,就往葉海辰的身上踹去,藉著紀隨州那床的支力,這一腳踹得又高又狠,幾乎直奔葉海辰面門。
葉海辰背後就是冰冷的電梯門,在緩慢下降的速度中他非但沒有躲,反倒迎面而上。只是身體迅速下蹲,藉著慣性把鄭鐸撞到了電梯壁上。
兩人的槍互相指著對方,誰都動不了誰。
電梯終於到了底下,門慢慢開啟,鄭鐸臉色一變,移開頂在對方面門上的槍,直接抬手往他脖頸裡打,嘴裡高呼:“紀隨州,關門。”
紀隨州在他的說話聲裡已經翻身下床,重新將門合上,摁亮了通往住院部的那一層。那裡佈置了最多的人手,想要抓住那個人,就得去幫手最多的地方。
他這一系列動作太快,看得鄭鐸一愣。葉海辰抓住機會把他摁倒在地,拿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鄭鐸眼裡露出兇光,咬牙笑了起來:“我他媽居然著了你的道,紀隨州。”
紀隨州隨手卸了鄭鐸手裡的槍,反手也頂到了他頭上:“沒辦法,你這條大魚太難抓,不動點腦子真不行。”
鄭鐸這輩子沒這麼窘迫過,臉貼在冰冷的電梯地面上,眼睛紅得幾乎要流出血來。他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尹約你還想不想要了。”
“就憑你留在莊園裡的那些人。”
鄭鐸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利如刀割玻璃一般。葉海辰掃一眼紀隨州:“看來你防來防去,還是有漏洞。”
紀隨州皺緊眉頭,抬腳踹了鄭鐸一記:“給你個機會說,別死了才後悔。”
鄭鐸被踢得幾乎岔氣,嘴裡有血流出來,滴到了地面上,他卻並不在意,笑聲愈加陰森恐怖。
電梯終於到了樓上,門開的一剎那,鄭鐸突然又從身上拔出把刀來,一刀扎向葉海辰的臉。葉海辰向旁邊躲了躲,姿勢有些變形,鄭鐸抓住這個機會從地上爬起來,把他往紀隨州身上一推,隨即整個人溜了出去。
他匆忙往紀隨州的病房跑,旁邊病房裡埋伏的人沒接到指令,都還呈觀望態勢。鄭鐸抓住時機一口氣跑進病房,一把拉開衣櫃的門。
他想挾持那裡的sandy作人質,至少可以威脅到葉海辰,結果門一開沒見到女人的臉,卻有一管細細的槍管,頂到了他的臉上。
身後紀隨州和葉海辰同時追了過來。紀隨州肩膀上的傷口崩裂,開始往外滲血。就像葉海辰說的那樣,他戲演得太足,腳上那槍雖是假上,肩膀上卻是實實在在硬扛了一顆子彈。
不玩點苦肉計,鄭鐸這樣的怎麼可能上鉤。
鄭鐸很識相,一見到槍管立馬舉起手,手裡的刀滑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叮地一聲響。他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