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求大姑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讓我爹孃和兄弟姐妹進來看看我吧。”
她更想讓他們看看她今日的富貴。她不再是那個服侍人的小丫鬟了……
小柳兒拗不過她,又想著是直接求盛思顏開恩,不是讓自己偷偷將她的家人帶進來,便同意去求盛思顏。
來到盛思顏的臥梅軒,小柳兒央了臥梅軒看院門的婆子給她進去通傳,說是海棠使她來有要緊話跟大姑娘說。
那看門的婆子忙進去通傳。
盛思顏才回來不久,剛將大氅和觀音兜換下來,穿著粉荷色緊身對襟銀鼠皮小襖,繫著同色錦緞面子狐狸皮裡子的皮裙,斜坐在炕上拿著一塊小饅頭喂她的小刺蝟阿財。
阿財這個冬天不時地要冬眠,但是又會經常醒過來要吃東西。
今天難得盛思顏有面子,阿財居然大白天地不冬眠了,從它的小窩裡爬出來,拱著盛思顏的腳跟她玩耍。
盛思顏將它抱到炕桌上放著,面前放了一碟水,還有一碟碎餅屑,給阿財吃。她自己手裡本來拿著一個小小的外皮裹著奶皮子炸得香脆的金銀饅頭吃。
阿財聞到炸奶皮子的香味,一個勁兒地往她手邊湊,要吃那炸饅頭。
盛思顏自己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正好掰開喂阿財。
木槿自去小廚房看羊肉鍋子準備得怎樣了,就豆蔻在屋裡站著伺候,陪盛思顏說話。
“大姑娘,那海棠也太大模大樣了,看大姑娘您去了也不出來迎。”豆蔻還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盛思顏笑了笑,將玉白的手掌心攤開,幾片金黃色炸奶皮子金銀饅頭出現在她的掌心。
阿財慢慢爬過去,用兩隻前爪捧起一片金銀饅頭,舒服地往後一坐,喂到嘴裡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盛思顏微笑著看著阿財吃饅頭,輕聲道:“海棠如今也是良家子了,又在養傷,不出來也沒什麼。再說,我去探望她,只要知道她身子恢復了就好了,又何必要進去呢?”
這話沒什麼不對。
但是豆蔻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不過豆蔻沒有說什麼。她笑著道:“大姑娘寬宏大量,奴婢要向大姑娘多學著點兒。”
盛思顏笑道:“你學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懂,木槿姐姐是個妥當人,你學她還強點兒。”
豆蔻漲紅了臉。訕訕地道:“木槿姐姐當然是好的,大姑娘更好。奴婢先學了木槿姐姐,再學大姑娘。”
盛思顏見豆蔻侷促,一笑把話題岔開了,問豆蔻是哪裡人,家裡都有誰。
這一下子開啟了豆蔻的話匣子,頓時滔滔不絕起來。
外面的婆子進來通傳,才打斷了豆蔻的話。
“……海棠想見她爹孃?可是這是內院,不相干的男人怎麼能進來?”豆蔻出去見了那婆子,很是訝異說道。
“豆蔻。你幫著問問大姑娘吧。小柳兒還在外面等著呢,可別凍壞了。”看院門的婆子著急地道。
豆蔻應了一聲,進來對盛思顏說了那婆子給小柳兒傳的話。
盛思顏托腮側坐在炕沿上,一面看著阿財大嚼金銀饅頭,一面漫不經心地道:“既然是過年。想見家人也是應該的。就讓她娘進來一趟吧。”說著,又吩咐豆蔻,“使人給海棠家裡送半扇豬,一腔羊,還有前些日子冰窖裡藏得凍魚,也砸兩條出來送過去。”
在這個天寒地凍到某些世家大族都缺少食物的時節,這些東西。可是比黃金還貴重。
豆蔻張大嘴,“大姑娘,您對海棠可真好!”
盛思顏回頭,嫣然一笑,道:“她救了我,我們一家大小都感激她。”
豆蔻出去吩咐。盛思顏卻命人叫了小柳兒進來說話,先與她點心吃。
小柳兒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