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後面還恨恨的罵了聲活該!
眼看著木匠撿起工具,準備去修窗,孟元元還在原地站著。
昨晚,左宏闊被燒死了嗎?
她往正屋看去,正見著賀勘和周尚一起走出來。
孟元元與周尚彼此見禮,簡單客氣寒暄兩句,對方已還有公務為由,離開了秦家。
“元娘,”賀勘喚了聲,遂踱步到了她面前,“回屋吃些東西罷?”
這時興安回來,手裡提著個食盒,三兩步就送進了西廂屋。
兩人起來都還沒用過朝食,現在這個時辰早不早晚不晚的,也不知該算朝食還是午食。
到了屋裡,桌上是幾樣精緻的小包,瓷碟裡配了蘸料。
“午後你會出去罷,”賀勘拖了凳子,並排擺在桌前,“賭坊那邊有了點訊息。”
孟元元提著裙子坐下:“大伯有訊息了?可不知那張契書上到底是欠了多少銀子?”
“不管他欠了多少,現在早就滾成了一個無底洞,左右就是一輩子脫不了身。”賀勘說著,自己也在心中算著什麼。
眼看在紅河縣已經五六天,事情該需儘早解決,因為那個諸先生應該快回來了。
孟元元嗯了聲,在這些事情上賀勘懂得更多。
“你喜歡吃什麼餡兒的?”賀勘手指勾來小籠屜,裡面躺著八個小包子。
“都可以。”孟元元不挑食。
話音才落,她面前的小碟裡夾上一個包子,接著是第二個。
“我自己來。”她把碟子一拖,端起在了手裡。
賀勘正持著筷子,上頭是想送去給她的第三個包子。
兩人對上目光,孟元元眼睫輕扇,道聲:“公子吃罷。”
“元娘,”賀勘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滑過無奈,“這是蝦肉的,我忌口。”
說完,他還是將包子夾到了她的小蝶中。
孟元元道了聲謝,放下小碟,順著拿起筷子就夾起了一個小包,送到嘴邊小口吃了起來。
余光中,賀勘沒有動筷,只是拿湯匙攪著面前的粥碗。
等到孟元元吃下包子,想著喝一口粥。
“這碗罷,
不燙了。”看出她的意思,賀勘把自己手裡的粥碗推到了孟元元手邊。
接著,他端走了原先擺在她面前的那碗。
孟元元指尖碰著粥碗,試到淺淺的溫熱,果然是不燙的。
“昨日的事,謝謝公子,幫我把箱子帶了回來。”說起來,她都還沒跟他道聲謝。
賀勘側著臉來看她,道了聲:“你我夫妻,何必言謝?幫你不就是幫我?”
從他的話裡,孟元元隱隱約約聽出點兒意思來。便就沒再說什麼,低著頭安靜喝粥。
手邊還剩下一個紅豆小包,她拿起來掰開,裡面的豆沙餡兒露了出來,香甜軟糯。
剛要往嘴裡送,才沾到唇邊,她餘光看見賀勘往她這邊看著,確切的說,是在看著她手裡的紅豆小包。
“公子要吃一塊嗎?”孟元元問。
見她問,賀勘先是一愣,隨後嘴角笑開:“好啊。”
孟元元嗯了聲,想著有一半小包剛才已經沾了嘴唇,便把另一塊要送過去。還不待她行動,賀勘的手已經伸過來,就近取走那第一塊紅豆包。
半個紅豆包捏在他的指尖,白皮紅餡兒,下一刻咬去了齒間。
“那個……”孟元元的阻止甚至沒來得及出口,默默閉上嘴巴。
那個她剛才碰過嘴邊了。
不由,她想起在洛州的清荷觀,當初空清道人喜歡做紅豆餅。而且以前賀勘在秦家時,秦母時常也會做紅豆包。
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