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我河間地界了,將軍請回吧。”
黃忠帶人放幽州潰卒過去之後,帶人攔住了韓猛。
韓猛目光狐疑的看著黃忠和他身後的三千強弩兵,強弩兵的強大在剛剛的界橋之戰中已經驗證了,更讓韓猛顧忌的是,黃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冀州的情報中,黃忠應該早率領手下撤回了中山才對,悄悄返回河間必有陰謀。
內心戒備,試探道:“太守為何阻我去路?公孫伯珪已死,太守何不與我等合力,趁勢拿下幽州?”
黃忠戲精附體,裝作吃驚道:“什麼?公孫伯珪已死?那更不能讓你們過去了,公孫伯珪已死,勝負已分,將軍為何還苦苦相逼?”
韓猛看著黃忠身後嚴陣以待的強弩兵,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幾千騎兵,一路追擊,早已人困馬乏,對上黃忠,沒有絲毫勝算,只好作罷,轉身帶人離開。
幽州潰卒並未離開太遠,見韓猛退走之後,都鬆了口氣,推舉幾人上前道謝:“我等謝過太守援救之德。”
黃忠搖頭道:“爾等隨公孫將軍平定烏桓之亂,為國戍邊,都是有大功之人,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有人被鞠義殺破了膽,苦笑一聲:“某家中還有幾十畝薄田,足以了卻殘生了。”
當即就有人反對道:“賢弟怎可如此?我等當協助公孫少將軍,重整兵馬,砍了鞠義和袁紹,為公孫將軍報仇。”
在他心中,鞠義還排在袁紹之前。
頓時有不少人意動,不過接著就被人潑冷水道:“連公孫將軍和白馬義從都敗了,少將軍他能行嘛?”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直接將剛剛燃起的激情澆滅了。
黃忠出言引導道:“袁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能保住幽州的,非平北將軍唐孟和莫屬。”
幽州潰卒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興奮道:“對,對,唐將軍也很能打的。”
“就是不知道對上鞠義會怎麼樣。”
鞠義已經是他們心中一座繞不過的山峰了,大部分一聽鞠義之名,頓時蔫了。
黃忠在一旁笑道:“平北將軍手下大將典韋,定可打敗鞠義。”
幽州士卒,聞言眼睛亮了起來。
典韋平推黑山,大敗張燕,因功升任虎賁校尉,手下一營,立號虎賁營,成為唐謙近衛。
虎賁可不是誰都能叫的,首先得是猛士,其次也是最關鍵的,虎賁一般是皇帝禁衛,唐謙此舉有些僭越了,不過這個時候皇權旁落,僭越的事情多了去了。
其中一人察覺黃忠意圖,微微皺眉,略有不滿,衝黃忠施禮道:“太守之恩,我等謹記,就此別過了。”
黃忠也不強求,反正幽州軍也沒有太好的選擇了,公孫範、公孫續都不過中人之姿,肯定擋不住袁紹。
韓猛被黃忠阻下,只得返回,向袁紹彙報。
袁紹此時剛剛擊敗公孫瓚,處於自信心爆棚的狀態,聞言直接抽劍將身前案几劈成兩段,恨恨道:“好一個唐謙,處處與我作對,來人,與我整頓兵馬,來日擊破黃忠。”
荀諶連忙勸阻道:“主公且慢,黃忠乃是唐謙手下大將,唐謙實力不弱於公孫,我軍已是疲憊之師,不易再樹強敵。”
界橋一戰,袁紹展現出了過人的一面,且有了冀州這個地盤,有了霸業之基,作為謀主的荀諶帶頭改了稱呼。
袁紹很不爽道:“我等將士上下賣命,才擊破白馬,擊殺公孫,難道如今要將幽州拱手讓人嘛?”
荀諶嘆了口氣道:“勢不如人,也只能如此了,唐謙出手,輕易平定黑山,其實力不容小覷。”
許攸也點頭道:“友若所言極是,當下應暫且罷兵,與民休養,我冀州富強,不出數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