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隨他吧,他想來。”
班主任沒再說什麼,回了講臺。
蔣乾一覺睡醒還有半小時就下課了,他看一眼手機,去戳奚風的腰:“你怎麼不叫我!”
奚風撒謊:“叫了,沒叫醒。”
蔣乾扯過來奚風的筆記大致掃了一眼,沒寫什麼東西。快期末周了,最近講的東西不多,基本上是用一些案例分析做鞏固。他眯著眼睛揉了半天臉,打起精神來聽課。
一抬頭跟班主任的視線對上了,班主任竟然對著蔣乾點了點頭。
蔣乾愣了半天,小聲問奚風:“我睡覺班主任罵我了?”
奚風笑笑,說沒有。298等蔣乾感冒好了也放元旦了,而放完元旦,基本上就算進入了期末周。
按照慣例奚風期末周是不會去圖書館的,早上起來蔣乾就刷到表白牆的哀嚎,說期末周了,她們的學習搭子們都要在宿舍複習了。對,現在蔣乾也能榮升為大家的學習搭子了,蔣乾還挺驕傲的,估計以前想都沒想過自己還能跟這樣的頭銜沾上邊。
蔣乾記得暑假前的期末周,那會兒他沒跟奚風在一起,也沒開始正經好好學習,考試的時候基本靠拜文曲星。 這次很不一樣,蔣乾跟知識都挺熟悉的,感覺可以靠自己。
期末周還有別的事兒惦記,他說過寒假要帶奚風回家,而且一月底是奚風的生日。家裡的情況,雖然周女士的態度開放到有些驚悚,但老蔣絕不是這樣的人,上次周女士說老蔣交給她,蔣乾還是不太放心的。
老蔣那人有些固執,再說不好聽一點,獨斷專行。老蔣對周女士自然好,平時家裡基本上是周女士說一不二,但蔣乾心裡很清楚,在這種大事上誰來都不好用。
現在並不是出櫃的好時機,兩個人都是學生,要出櫃底氣也不夠。可蔣乾不太願意讓奚風跟自己回去一趟還要搞一些兄弟情的戲碼,左思右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前幾天打探過周女士的口風,周女士說她最近一直在家裡迴圈播放各種耽美廣播劇,老蔣問過她一句聽什麼呢,周女士憋了半天愣是沒敢說,老蔣聽不明白,也沒覺得哪兒不對勁。
正常,蔣乾沒覺得失望,因為他跟他媽都瞭解老蔣。299蔣乾覺得這事兒得他自己先解決了,再帶奚風回家,不能讓奚風跟自己一塊兒接受暴風雨。
晚上蔣乾自己溜達出宿舍,跟周女士打電話。
“兒子,你別慌,我說了交給我就交給我,我再找點兒機會。”
“你別了,我爸那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你磨破嘴也沒有用。”
“那我當初不是答應你了,會給你解決……”
“你有這份兒心我就挺開心的了,真的。”
“哎,其實我也是知道他不好鬆口,根本就不是鬆口不鬆口的事情,是他根本不可能接受。秋天那會兒陪我逛商場,我倆碰見兩個男孩一起買衣服,倆人牽著手,他說人家兄弟感情真好,後悔當初沒想著再生一個給你作伴。我說人家不是兄弟,是情侶。他半天不說話,逛了好幾家店才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蔣乾聽了,沒說話。
老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