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難處,尹碩覺得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對於齊振麟的發難,他用手揉著眉心,不說話。
齊振麟也不再蹦躂,跟著嘆了口氣:「哎,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許穆馳隨畢思全去郊區管護的公司看龍眼,沒想到遭到龍眼冷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許穆馳和畢思全四目相對,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許穆馳只好耐著性子去哄:「男子漢有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來,你哪裡不開心了,還是受了什麼委屈,千萬別憋著,自己難受,告訴我們給你做主。」
龍眼見她如此真心實意,態度即刻軟了下來,有些扭捏又有些委屈:「姐姐你說過的,有事都可以找你。可是最近好幾次我找你,你都不理我。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許穆馳頓時明白他不開心的原因,殷校長出事後連著不太平,有時她自顧不暇,就沒有多餘的功夫和龍眼「陪聊」,難免有幾次怠慢,沒想到龍眼竟是這樣敏感細膩。這確實是她失職的地方,和龍眼的聊天談心既是課題研究的一部分,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畢思全也不知龍眼藏了這樣的心思,不覺好笑:「你小子也是有點偏心,我為你跑前跑後那麼久,怎麼也就沒聽你說過一聲好呢。許姐姐平時也很忙,不可能回的那麼及時,你有什麼也可以找我,我們肯定都是關心你的。」
龍眼不為所動,眼巴巴看向許穆馳,畢思全受到冷遇,只得尷尬地咳嗽。
許穆馳笑出聲來,及時表態:「你說的對,前幾日我真的有事應付不過來,所以才沒能回你,我及時改正。今天來看你,正好也給我個機會彌補一下,我不是給你買了好吃的嘛,我看到你抱怨說食堂伙食差,買些給你餓的時候吃,都很好吃噢。」
許穆馳翻出剛進來放在桌子上的袋子,給龍眼展示零食,果然龍眼的眼睛開始放光,臉上也樂開了花。拿起這個看看,拿起那個瞧瞧,不住地點頭:「果然還是姐姐最懂我。姐姐,你有那麼多案子要辦嗎?怎麼能讓你辦那麼多呢?」
許穆馳也無意多解釋,當即拆了一包和龍眼分享起來。她也不忘一旁的畢思全,為了讓他能和龍眼相處融洽,拉他一起吃。
畢思全對這種產生代溝的零食有些感冒,他被拉坐下,雖然覺得不自在,但見兩人吃的津津有味,也頗給面子的吃了幾口,味道確實也不錯,心裡暗暗記下這些零食的牌子。
見龍眼吃的高興,許穆馳問:「在這裡還住的習慣嗎?」
龍眼啃了只雞爪,含糊答:「還行吧,反正比看守所好多了。」
「那帶教的師傅怎麼樣,跟著有沒有學到點什麼?」
龍眼一聽這問題,立馬放下雞爪,很不高興:「別提那個姓蘇的,比老子還社會,有什麼好拽的。」
畢思全每次來都要和蘇慶華先了解一番,對這人也有所瞭解,雖說感覺蘇慶華這人有些愛拍馬諂媚,其餘交代的事情匯報的也算詳細,在管護基地能做到這樣,也算是盡心盡力。
未免龍眼被許穆馳「寵」壞,他沉下臉來:「在這裡也是讓你學本領的。注意自己的用詞,不要對你的管教老師不屑,你應該多和他學習這些技能,他管護你,工資也不拿一分,你這種態度有問題。」
龍眼雖說平日裡有許穆馳護體,有時候也敢和畢思全「沒大沒小」,但他從內心裡還是害怕畢思全的,也知道畢思全才是他案件的主承辦人。他很敏感,聽出畢思全此刻話裡的不快,便不敢再造次,乖乖低頭啃雞爪。
離開郊區管護的公司,又是兩人獨處的時間。在車上,許穆馳公歸公,私歸私,覺得還是有必要自我檢討一番。
「對不起。這幾日我自己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對王胡的事情有些敷衍,觀察日誌也做的不夠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