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和畢師兄兩個人去,孤男寡女?」
一口湯毫無預兆地噴出來,還好尹碩反應快偏了偏頭,躲過了這場無妄之災。許穆馳紅著臉不住地咳嗽,尹碩連忙給她遞過一杯水,這次變成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想什麼呢!」
尹碩又一本正經:「許穆馳,作為你男朋友,我關心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你別太單純,單獨和一個男人出去一個星期,你覺得我會放心嗎?不管他是你指導老師也好,是你小師兄也好,重點是他是一個男人,你要懂得保護自己。」
吃醋的可愛,許穆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了,你放心。」
相比於她的滿臉堆笑,尹碩依舊嚴肅:「我當然不放心,更何況」,他頓了頓,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更何況你還沒和我一起單獨出去過,怎麼就先和別的男人單獨一起出去了。」
後半句話說的很孩子氣,表情也充滿了孩子氣。
難得看到他這樣一面,許穆馳覺得有趣立刻伸手想去撫平他的眉毛,碰上去的那一刻,心中一動,尹碩的眉骨高高的,立體而飽滿,微皺的眉頭隨著她微燙的手指劃過而變得平整,她沒有即刻收回手,又移到他的鼻樑,高高的鼻樑,微涼的肌膚,在她的指間處輕輕摩挲著,然後對上充滿內容和智慧的眼睛。
無處不心動,說的就是對他吧。
直到溫暖的大手覆蓋住她的手:「公開場合吃我豆腐都不帶眨眼睛的。」
許穆馳終於收回手,狡黠一笑:「我只是摸摸手感。」
尹碩清眸底下劃過陣陣笑意:「手感怎麼樣?」
許穆馳莞爾,充滿百分之百垂涎欲滴的真誠:「好極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穆馳除了上好專業課,幾乎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用在出去的準備工作上,她嚮導師衛教授匯報課題的情況,得到全力支援,並且建議她可以把這其中的一部分作為研究生的畢業論文來寫。
出發那天許穆馳和畢思全約在雅州市火車站見面。尹碩送她去車站,之前一直要忙著準備各種材料,這會兒到了出發,甦醒的戀戀不捨感,導致她一路像小鳥般依偎著他,也不說話,尹碩好笑:「這會兒倒是想起我來了。」
「什麼話?你一直都在我這裡。」
許穆馳做了一個比心的動作。
尹碩順勢親了親她的額頭,觸碰到她細軟的髮絲,心中感慨,小小的離別都那麼捨不得,更何況是離開她去那麼遠的地方。
順利會面,眼看時間到,許穆馳依依不捨地對尹碩說:「快回去吧,你下午還有課呢。」
畢思全出於禮貌說了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一句「照顧」,卻觸碰了尹碩的神經,這第一次的單獨外出,怎麼想怎麼都從絲絲遺憾變成了認認真真的計較。
頓了片刻後,尹碩對畢思全微微淺笑,又把目光轉向許穆馳:「誰說我要回去?一起走,我送你去。」
「啊?」
在許穆馳還未反應過來的驚訝聲中,尹碩拉起許她的行李,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我還要去補票。畢師兄,不介意吧?」
許穆馳汗顏,問的好假模假樣。
於是經過一系列補票換座之後,他們三個一起坐上了往西部的火車。
「你下午還有課,今天肯定趕不回去了,換洗衣服也沒帶,怎麼辦呢?」
緩過神的許穆馳開啟了細枝末節的嘮叨模式。
「這些都不是問題。課我會請假的,還有誰說我要趕回去,換洗衣服到那邊再買好了。」
尹碩耐心地回答著她的問題,沒有一絲一毫不耐煩,相反此刻這個年輕的男人臉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