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馳疑惑:「什麼,您能明示嗎楊婉兮女士,這個時候賣關子是衝著絕交來的?」
楊婉兮一副指點迷津的樣子:「臨時和大咖攀談的風生水起自然是不行,但是去見大咖你裡子不行,面子得有吧?」
她指了指臉,面子,得打扮一下,以示尊重。
雖然先抑後揚,但楊婉兮講的在理!
許穆馳眼前一亮,女為悅己者容,為悅己者家人也得容。
得到了讚揚和肯定,楊婉兮開始指手畫腳給她出謀劃策地打扮,行李箱被掃蕩式地翻滾了個遍,衣櫥也最大尺度開啟,七挑八挑,最終還是覺得許穆馳身上的這件新買的鵝黃色大衣更為明亮出眾。
衣服選好了,重點是要化些淡妝,第一次見面,營造健康的精神氣很重要。可她是化妝小白,化妝品除了n年前的一個常規粉底和唇膏,根本沒有其他,更可悲的是,她開啟粉底,發現居然已經長出了星星點點的黴斑。
兩人四眼相對地看了一會兒,楊婉兮拍拍她肩膀,一股腦地翻箱倒櫃,義氣地擺出自己的化妝家當,雖然品種不多,但常規的睫毛膏,眼線筆,眉筆,粉底,眼影和唇膏,一應俱全。
許穆馳欣喜不已:「兮兮,你什麼時候有這些的?」
楊婉兮一臉得意:「我不也得花些小心思,剛買,還沒用武之地!我來給你化妝,保證讓尹碩驚的眼珠子掉下來。」
楊婉兮拿著睫毛膏,一臉笑容可掬。
許穆馳有些疑慮,平時楊婉兮也並不操持這些東西,但看這十足的架勢,也不得不信地點點頭:「行,淡妝就可以了。」
「沒問題!」
五分鐘過去了,楊婉兮皺著眉頭在不同的區域操作著,十分鐘後,楊婉兮還在許穆馳的臉上刷刷刷,許穆馳實在按捺不住,不顧楊婉兮的阻攔,拿起鏡子一照,一聲尖叫,先把自己的眼珠子驚的掉了下來。
鏡子裡的自己,眼線一邊粗一邊細,楊婉兮極力想修飾,卻越描越黑,眉毛下手沒輕重,畫的極其濃重,像極了蠟筆小新。
總之,慘不忍睹。
許穆馳拍案而起,怒道:「楊婉兮,你居心何在?」
楊婉兮自知理虧,忙忙擺手:「對不起,對不起,你這個臉難度有點大,我一上手就失敗了,想給你補補……」
「你補牆啊你!」許穆馳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和心臟一樣在顫動。
兩人半遮半掩一路小跑到洗漱間,幸好學校今天來的人不多,洗漱間也暫時沒有人。楊婉兮示意許穆馳可以到最裡面隔層的洗衣間去安心卸妝,以防有人進入,於是兩人又往裡跑,進到洗衣間門口時迎面撞到一個人,雙方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等許穆馳看清時,不禁愣住了,這人偏是陶臻臻。
氣氛尷尬了三秒,倒是陶臻臻先笑出聲來,而且還是那種大笑。許穆馳和楊婉兮一愣,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陶臻臻好不容易收住笑,直直看向許穆馳:「你這是要幹嘛?」
陶臻臻很久都沒有和許穆馳正面說過話了,即使同門之間有其他人在的場合,兩人也只是敷衍而過,儘量不正面相對。
今天有點很意外。
許穆馳推了推楊婉兮:「她說要幫我化妝,結果就變成這幅樣子。」
楊婉兮一旁自省:「技藝不精,以後改進。」
陶臻臻毫不留情面:「不是不精,是夠糟糕的。」
兩人又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習慣陶臻臻這樣帶著點調侃的說話方式。
陶臻臻也有點意外,看來和尤斐一起登山野營,習慣了輕鬆愉快的相處,說話都不自覺的像是他的語氣,只是沒想到她調侃的物件竟然是她昔日的情敵,看來受到某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