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坐的時間有點久,換了個姿勢,伸了伸腿。臺上的陶臻臻又跑去對主持臺詞,好像一刻都不能停,塞的滿噹噹的。
桐州回來之後,尤斐聯絡陶臻臻,她依舊像之前那樣,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上課坐的遠遠的,下課就忙前忙後。他實在沒有辦法,終於逮著今天的機會,等她這邊排練結束堵住她,因為他無旁貸地認為陶臻臻的這個心結真的只能由他來解了。
等待的過程漫長而無聊,他打了會兒遊戲,發現臺上的人都解散結束了,陶臻臻此刻正以一種逃難的姿態匆忙衝出禮堂。
尤斐一個箭步一躍,大步跟上,見陶臻臻依然沒有停住的趨勢,只得大喊一聲:「陶臻臻,我都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陶臻臻被這帶著南方腔調的大喊震住了,轉過身定在原地,周圍原先流動的人群也突然變的靜止,不明原因的,看熱鬧的,帶著奇怪笑意的。
尤斐快步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被陶臻臻粗暴地一把拉住往外拽,差點摔了一個踉蹌,狼狽地跟在她後面。
學校外面的夜色小路上,陶臻臻一直僵著臉也不說話。尤斐為了打破僵局,率先開口:「那天馬政課,那女生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陶臻臻有點惱怒地看了尤斐一眼,像是被戳到痛處,但隨即輕蔑一笑:「分團委的無名鼠輩,她純粹就是嫉妒,我怎麼會和她一般見識。」
然後憤憤地看著尤斐。
尤斐有點好笑地說:「喂,我沒有對不起你,而且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好嗎?怎麼搞得好像我做錯了似的。」
這句話又極大的刺激了陶臻臻,她的臉泛上一股蠻不講理的殺氣,好像要把他滅口似的。
「是啊,我是騙你了,對不起你,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呀?興師問罪嗎?要殺要剮隨便你!」
陶臻臻瞬間爆發,因為激動音量也不由分說地飄高起來,導致夜色小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這段話的內容能讓路人們發揮無盡的想像空間,大家都用同情地目光看著尤斐,好像他是個被女朋友劈腿還苦苦挽留的悲情角色,而扮演那個紅杏出牆還咄咄逼人的人,顯然就是陶臻臻。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這個該死的尤斐,你究竟要坑我到什麼時候?
陶臻臻敏感地發覺了周圍的異樣,還好沒有熟人,她臉一紅,心裡忍不住咒罵著,頭也不抬地繼續朝前走去。
尤斐訕訕地跟在一旁,只是弱弱地辯駁一句:「這又怪我嘍?」
一臉無害,最是禍害。
陶臻臻即刻拋給他一個兇狠的小刀加白眼,尤斐知趣地閉上嘴巴。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足夠恢復冷靜,來到一個僻靜的小亭子,陶臻臻剛剛一通發洩,氣順了許多。
她開口說話,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望著別處,神情凝重。
「對不起。」
沉默了幾秒鐘,尤斐竟哈哈大笑起來。
「陶臻臻,e on,能不能不要這麼苦大仇深,什麼對不起的,別人都以為你背叛我劈腿了呢!」
尤斐的玩笑並不合時宜,陶臻臻正心情沉重,被他這樣調侃又羞憤又惱怒,一下子站起來。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既然你好端端的,那我先走了。」
「喂喂,別這樣嘛!我們好歹還是盟友,有話好好說。」
盟友?陶臻臻苦笑,他們的烏龍聯盟,從一開始就是她心懷不軌的產物,現在大局已定,他們的聯盟早就破滅了。
尤斐拉著她重新坐下,還是一副笑容滿滿的樣子,卻讓陶臻臻很不爽,同樣算是失戀吧,他怎麼還是這副無所謂的賤態度!
「你不用一直躲著我!其實我一早就有數。」
陶臻臻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