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餘安分了些,小聲地嘟囔道:“我可以自己去。”
邵珩掐了下她的腰:“小沒良心的。”
程之餘怕癢,身子顫了一下沒忍住嬌笑一聲。
邵珩心頭一動,又去撓她的癢癢肉,程之餘哀叫一聲,笑著躲他,又實在逃不出他的包圍圈,最後只好討饒,按著他的手說:“別鬧了別鬧了……我困了。”
邵珩也覺得再這樣玩下去,又一次涼水澡是必不可免的,這才放過她,他的雙手仍是環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吧。”
程之餘動了下意圖離開他的懷抱。
邵珩手又一緊:“就這樣睡。”
程之餘不敢再招惹他,撇撇嘴只好將就著靠著他。
他沒穿上衣,兩人之間就隔著她睡裙薄薄的一層布,和肉貼肉沒差。
過了會兒,程之餘忍不住開口說:“你不穿衣服麼?”
“老子熱。”邵珩在她耳邊說。
一語雙關,程之餘抿嘴不再說話。
這座海濱城市儘管在南端靠近熱帶的位置,但是畢竟是入了冬,到了夜裡難免會有些冷。
程之餘來了例假,本就體寒,又穿著單薄,體溫不免偏低,但邵珩身上暖,抱著她就像是貼著一片人形的暖寶寶一樣,靠著居然還挺舒服。
大概是因為來了例假人本就容易疲憊,再加上今天在路上週轉了小半天,原本以為今夜必定難眠的程之餘也在胡思亂想和戒備防守中漸漸迷糊過去,最後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邵珩見她小嘴微張,闔眼睡去,伸出一隻手幫她把散落在鼻端的一綹髮絲勾到耳後。
趁著床頭燈的些許光亮,他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低聲說了句:“真他媽好看。”
邵珩復又躺回枕頭上,嗅著她髮絲的幽香,一時又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嘖,把一個姑娘拐出來蓋被子純睡覺,真他媽人生初體驗。
……
程之餘比邵珩先醒,睜開眼時還有些迷瞪不知身在何方,掀掀眼瞼看到近在咫尺的邵珩的臉時,立刻就清醒了。
她居然和邵珩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晚上,而且睡得還挺香?
程之餘眨眨眼,盯著他看,她沒見過他睡覺時的樣子。此時的他頭髮睡得有些凌亂,雙眼緊闔,臉上也不是平時慣見的不正經模樣,睡著了倒是挺安分。
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被子打算起床。他的手還搭在她腰上,她又輕輕地把它挪開,起身下了床又把被子給他掖好。
程之餘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進了浴室換好,接著開始洗漱。
站在盥洗臺前,她把自己額前的碎髮往後撥了撥,露出額頭,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額角那有一顆尚有些發紅的小痘痘。
每個月來例假時她就會長一顆痘,等例假完了後它自然就會消失,從不缺席,昨晚託它的福躲過了一劫。
程之餘摸了摸那顆痘,覺得它看著比以前都順眼。
剛洗完臉,浴室的門被敲了敲:“小魚兒。”
程之餘忙洗了手去開門,邵珩倚在門框上,低頭眯了眯眼看她,見她雙眼迥然有神,容光煥發,精神不錯,又伸手掐了下她的臉,齜牙道:“老子昨晚都要被你折磨瘋了,你睡得倒還挺好?”
程之餘去拍他的手。
邵珩笑:“外邊等我,帶你去吃早餐。”
“哦。”
程之餘趁著邵珩在浴室裡洗漱時推開落地窗去了陽臺,清晨的海風迎面吹來,帶著溼潤清新,沁人心脾。太陽已經冒頭了,一夜的薄涼過去就是暖意。海浪聲有節奏地敲打著耳膜,放眼望去,漫無邊際的海洋和天空相得益彰,渾然一體,分割出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