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白白佔你們便宜。”小夥兒看著袁雙,很真誠地說:“開店做生意不容易,楊老闆還處處不收錢,這樣下去,旅店要是維持不下去關門了,多可惜。”
小夥兒雖然只是“耕雲”的一個過客,但卻像是店裡的一員一樣,很是擔憂旅店的未來。他見袁雙不算賬,就自行掃了碼,轉了一筆錢過去。
轉了錢,小夥兒像是了卻了在旅店的一樁心事一般,臉上露出了笑。他抬起手朝袁雙揮了下,開朗道:“老闆娘,我走了……希望下次來,‘耕雲’還在。”
袁雙有所觸動,便也回了個笑,點頭承諾道:“會的。”
小夥兒離開後,袁雙輕呼了一口氣,覺得方才鬱結在胸口的悶氣一併消散了。
她想,雖然目前“耕雲”的生意不太景氣,但只要核心還在,旅店一時半會兒就還倒不了。
午後,阿莎從千戶寨回來了,袁雙從前臺出來,本想去寨子裡逛一下,但一出門就被熱辣的太陽逼回了店裡。
大雷滿頭大汗地從外面回來,立刻找了架電風扇對著自己吹,一邊和袁雙絮叨著今年的天氣真怪,往年八月份下旬藜東南都開始降溫了,今年的氣溫卻還在升,再這樣下去,藜江的水都要被曬乾了。
袁雙以前沒在黎州呆過,不知道這邊八月份的天氣是怎麼樣的,但在北京,這時候是差不多該有點涼意了。
她才來黎州,受不住這樣的燥熱,但更受不住的是“寶貝”。這陣子隨著氣溫的高升,白天裡它總是病懨懨的,安靜地窩在旅店的一角,吃飯不積極不說,對漂亮的小姐姐也沒那麼大的熱情了。
袁雙走到角落裡,蹲下身摸了摸“寶貝”的腦袋,聽到楊平西回店的腳步聲,她抬起頭,朝他招了下手。
楊平西把客人的行李箱放下,招呼阿莎和大雷幫人辦入住,隨後走向袁雙。
“‘寶貝’會不會生病了?”袁雙蹙著眉,語氣擔憂地問。
楊平西也蹲下,摸了下“寶貝”,說:“太熱了。”
“那怎麼辦?”袁雙看向楊平西,問:“我們要不要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
一聽“寵物醫院”,“寶貝”倒是有了反應,它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搖了下尾巴像是在反對。
楊平西攢眉盯著“寶貝”看了會兒,薅了薅它的毛,忖了下開口說:“幫它把毛剃了。”
“啊?”袁雙猶疑道:“能行嗎?”
“試試。”
楊平西說幹就幹,起身就去找推子。
袁雙不放心,給養狗的朋友打了電話,詢問後知道天熱給狗剃毛是挺正常的操作,這才安了心。
楊平西找來了電動推刀,牽著“寶貝”去了樓後頭的空地,袁雙跟著他一起出了門,打算搭把手。
他們牽著狗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從山下回來的楊夕南,在知道要給“寶貝”剃毛後,她很興奮地跟了過去,拿著手機全程跟拍。
袁雙怕“寶貝”惜毛,會對剃毛有牴觸心理,便先摸著它說了一些好話,和它解釋了剃毛的原因,等安撫好狗後,她才讓楊平西動手。
許是袁雙的解釋和安撫起了作用,“寶貝”很配合,全程不叫不鬧的,就乖乖地讓楊平西把身上的毛剃了。
楊平西的手很穩,他沒有把“寶貝”剃禿,考慮到狗長毛的週期,特地給它留下了一層毛護體。“寶貝”腳爪上方和尾巴上的一小撮毛他沒去動,腦袋上的毛他也沒剃掉,只是拿剪子稍微修了下。
袁雙看楊平西動作細緻,絲毫不見手生,像是幹慣了剃毛的活兒,便打趣道:“以後‘耕雲’要是開不下去了,你可以去開個寵物店,專門給狗洗澡剃毛。”
楊平西手上動作不停,聞言只輕笑一聲,說:“那你還當我的老闆娘,幫我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