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是不許她穿裙子,梁言奮力抗爭,最後毫無懸念地敗北,只好老老實實地把那條“戰袍”束之高閣。
梁言穿著羊毛衫套著加絨長褲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這麼低調地出席了年會,在一眾打扮得精緻優雅的女員工的襯托下,她顯得格外質樸,別人都盛裝出席參加頒獎典禮似的,她呢,感覺就是路人混進來蹭吃蹭喝的。
梁言還是頭一回參加公司年會,覺得非常新鮮,大企業的年會就是正式,場地裝飾得像模像樣的,玩的花樣也多,吃的喝的更是不在話下,畢竟酒店裡還有米其林星級的大師。
陳之和作為集團老大,發言致辭的時候也不冗長,即興地發表了一段演講後他就當眾介紹了梁言,當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梁言身上時,她就只有一個念頭——想鑽洞遁逃。
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念自己的露背星光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就在年會這天生病,她就知道關鍵時刻掉鏈子雖遲但到。
即使羞愧窘迫,梁言還是故作淡定地站起身朝員工們彎腰問了好,她就像面試一樣,先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最後還特別接地氣地道了句:“這一年工作辛苦了,希望你們都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年終獎金。”
結果就因為她這一句話,陳之和給所有員工都漲了獎金,當晚公司群提前過年了,所有員工都說陳總這是“肯付千金為一笑”,老霸總了。
梁言的年會傳奇還不止於此,到抽獎環節時,和她握過手的幾名員工紛紛抽到了大獎,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玄學”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家總裁為了討老婆歡心弄了黑幕。
自此,梁言就成了eye集團的“錦鯉老闆娘”,每當公司進行各項業績評估考核時,她的名字就在各部門的聊天群裡頻繁地出現,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晚年會結束,陳之和帶梁言離開,梁言還惦記著剛才的那些大獎,不得不說,大企業就是大手筆,隨隨便便就送輛車送套房的,她在現場看著那些抱著大獎興奮而歸的員工,有種自己錯過了幾百萬的感覺。
回去路上,梁言問陳之和:“你們公司還缺人嗎?我想應聘。”
陳之和反問她:“最難坐上的位置都給你了,你還想應聘什麼職位?”
梁言真就認真地想了想:“試睡員?”
“不是有這種職業麼,酒店試睡員,這個難度好像小點,適合我。”
“可以。”陳之和答應得很爽快,“今晚就上崗。”
他摟過她,狹著不懷好意的笑,低頭在她耳邊曖昧道:“作為集團負責人,我就捨身讓你‘試睡’一下,正好也看看你的業務能力。”
梁言雙耳燥熱,扭頭看他,雙手環住他的腰,以彼之道還施其身,故意用一種勾引人的語氣說:“怎麼睡都行嗎?”
陳之和眼神微黯,這才記起梁言今晚趁他不注意喝了點酒。
他喉頭一動,啞聲道:“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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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和年底忙,直到除夕那天才空出了時間。
那天梁言一早就起來了,她做完早飯就把陳之和喊起來,一起吃了早飯後,他們做起了保潔的活兒,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清掃了一遍,該換的換,該洗的洗。
大掃除是梁言提出來的,雖然家政阿姨會定時定點地上門打掃,但梁言還是堅持除夕這天一定要親手做衛生,除舊迎新,討個好兆頭,梁言說過年不做大掃除是不完整的,而且這是她第一次在他們自己的家過新年,所有的步驟都不能漏。
陳之和見她興致勃勃的,也樂意配合她走一遍流程,過年大掃除這種事以前還在家住時他也被家裡老太太使喚著做過,時隔多年,被老婆使喚著幹活好像又有不同的新鮮感。
大掃除完畢後,房子裡外一新,梁言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