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坐就可以開吃了。
梁言招待陳之和的一夥兄弟上桌吃飯,聽他們插科打諢聊些以前的事,她覺得很有意思,人煙的氣息讓她覺得年味愈濃。
聊著聊著,孟哥忽然看向梁言,指著陳之和問:“弟妹啊,這小子是怎麼把你忽悠到手的?”
屋裡暖和,加上吃火鍋,梁言雙頰酡紅,喝醉酒似的,雙目熠熠生輝:“是我忽悠的他呀。”
桌上登時安靜,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梁言。
梁言還樂呵呵的:“是我先和他求的婚。”
“……真的?”孟哥問。
陳之和淡定點頭:“嗯。”
這下所有人看陳之和的眼神都有些看“失足少男”的意味了。
吃完飯,陳之和的耐性算是磨完了,他要趕人,但孟哥他們看準了梁言好說話,拿捏著她陳之和就沒轍了。
他們酒足飯飽還不忘來這的目的,拿出自帶的一副麻將支稜起桌子就開始搓,陳之和知道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本著花錢買自由的心理,打算敷衍他們幾局。
陳之和在牌桌上的手氣一向很差,每每拿的牌都不好,才開局就連輸幾場,劉鄴他們樂不可支,他自己倒不在意,只想著趕緊把人打發走,但在一旁看著的梁言就有些著急了,那些籌碼可都是真金白銀啊,她肉疼。
在陳之和又輸了一場後,梁言徹底坐不住了,洗牌的時候她向陳之和請纓:“我來幫你抓牌。”
劉鄴聽了笑個不停:“嘿,你這‘臭手’連你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孟哥也附和著調侃道:“弟妹,你可看好他,千萬別讓他去賭場,就他這手氣,家底都得賠進去。”
幾個兄弟紛紛揶揄陳之和,這也是每年的保留節目,可今年他們沒能一笑到底。
自從梁言上手幫陳之和抓牌後,形勢瞬時逆轉,她拿的牌都很好,加上陳之和本身技術不差,牌面一好,他輕易就翻了盤。
劉鄴他們一開始還不信邪,在連輸幾把後看梁言的眼神都審慎了起來。
“‘夫妻麻將’過分了啊。”劉鄴不情願地把籌碼交出來。
梁言喜滋滋地收籌碼,陳之和見她偷著樂,極輕地笑了下,他挑釁似的睨了劉鄴一眼:“我說過了,小賭輸了無所謂,大賭能贏就行,不服氣你也帶個老婆來。”
劉鄴的臉更黑了。
有了梁言的加持,陳之和可謂是春風得意,一眾兄弟本來想上他這兒來贏點小錢過年的,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的錢倒貼給了他,心裡好不鬱悶,但人家是夫妻,再說也沒作弊,只能吃癟。
劉鄴他們一直輸錢,最後也不需要陳之和下逐客令,他們自己就呆不住,一夥人灰頭土腦地溜了。
陳之和本來想散散財結果還斂了一筆小財富,他把這筆意外收入都給了梁言,美得她樂了許久。
客人走後,家裡又成了兩個人的世界。
梁言給蔣教授打了電話,蔣教授今年去外地過年,梁言給她打電話時她正在南方的海灘上,即便如此,隔著千里遠的距離,她還是反覆叮囑梁言新媳婦第一回 過年要注意哪些事情,梁言滿口應承,給蔣教授打完電話,她想了下還是給梁教授發了條語音,祝他新年快樂。
和父母拜完年,梁言又在微信上給朋友們送祝福,她這邊忙著和人拜年,陳之和則忙著收祝福,每年逢年過節,他的手機就沒消停過,應酬邀約一個接一個,今年他一併拒了。
步入社會這麼多年,以往過年對他來說就是沒間斷的應酬,匆忙的年夜飯和忙不完的工作,但今年,因為有梁言在,這個年有了不同的滋味。
午後無事,梁言又不想出門,就抱著數位板窩在客廳沙發上畫畫稿,年前她答應了那個編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