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還看到本地新聞報道說今年的供暖時間會提前,看來氣候異常是官方事實。
外邊冷,梁言擔心小孩在外面呆久了會感冒,所以就招呼他們去室內活動室玩,之後她又一一地把家長存在學校的外套給孩子們穿上。
在開啟陳嘉玥的儲存櫃時,梁言的心思不自覺地飄忽了下。
小姑娘存在學校的外套還是上回她小叔帶來的,想到陳之和梁言就一陣難為情,大前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她對他說的話也還言猶在耳,這幾天她再回想起來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性騷擾,她這行為絕對是性騷擾。
“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明早清醒了我們再談。”
在她昏了頭說自己看上他想嫁給他後,陳之和是這樣回應的。
梁言隔天起來哪還有那個膽啊,有些話有些事就是憑著當時的一股勁才能說出做到,等時機過了,再要去說去做就難如登天,何況那天晚上她是名副其實的腦子一熱。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趁著天才矇矇亮就夾著尾巴溜走了,走之前她還給他留了張小紙條道了聲謝。
事後梁言把這件荒唐事和齊萱講了,齊萱聽到後的反應堪比聽到她愛豆戀情曝光那樣誇張。
平時她們聊聊陳之和,說說傍大款抱大腿之類的話也就是口嗨開開玩笑,不當真的,所以可想而知齊萱在知道她主動向陳之和表白求婚時該有多震驚了,明明她們兩個中,梁言才是那個相對保守的人,而她也從不好高騖遠,她對擇偶物件的想象至高也就到拆遷戶的水平。
震驚之外,齊萱對梁言這種敢想敢做的精神還是表示高度讚賞的,她甚至還鼓勵她繼續追擊,直接衝塔。
梁言對這個建議表示敬謝不敏,她是一時腦熱,不是一世腦熱,等心情平復後她就清醒了。
那晚她才受到家庭的打擊,獨自流落在外又沒有去處,正巧遇上了陳之和,他好心收留了她,之後她生病他又費心照顧她,她當時無依無靠軟弱無助的,加上種種情緒累積爆發才會萌生出想依賴他的念頭,進而對他說出了那樣的話。
梁言現在再把那晚的事覆盤了遍,陳之和好心幫了她一把,她呢,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敢覬覦人家,仔細想想,她簡直得寸進尺,太不要臉了。
陳之和是什麼人啊,有錢有勢還有才華,長得也不賴,像他這樣的男人哪裡會缺優秀的女人喜歡,就是上回他媽媽找來的那幾個小姐姐都個頂個的出色,他又怎麼會看得上平平無奇的自己?
那晚他說第二天再談應該是故意給她臺階下,顧及她的顏面,不想在她生病的時候直接回絕她。
想明白了這些,梁言就把那晚的事定性為一場徹頭徹尾的烏龍。
梁言收回心思,拿了外套給陳嘉玥穿上,因為之前陳之和提過小姑娘想離家出走的事,她還多關心了下她。
“小言老師,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小叔叔?”陳嘉玥忽然問。
梁言蹲下身,不明所以:“怎麼啦,你找小叔叔有事嗎?”
陳嘉玥低著腦袋,囁嚅道:“我想讓他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