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儀,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梁言回視著她。
楊敏儀動了下身,抬手示意了下手裡的煙盒:“我只是想來看看這邊能不能抽菸,誰知道你們母女會在這‘談心’。”
“醫院不讓抽菸。”
楊敏儀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她看著梁言,呵地笑了聲:“我發現你還挺有能耐的,本來以為陳之和娶你是玩玩的,現在看來他對你還挺好的,為了你還特地發了個宣告,直接起訴了那個女的。”
梁言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去關注網上的訊息,聽到她這麼說還有些訝異。
“你爸媽都要離婚了,你還相信婚姻嗎?”
梁言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的:“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下你,別以為結了婚就安穩了。”
梁言有些煩躁:“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奶奶拜託你照顧下,我下午再——”
“你知道尹苒嗎?”
梁言怔了下:“誰?”
“尹苒,陳之和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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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從醫院出來後攔了輛計程車,上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從早上開始聯絡她的人就沒消停過,電話簡訊微信,認識的不認識的,狂轟亂炸,她直接關了靜音,沒有回覆任何人。
生活就是這樣,不順心的事扎堆來,才過了一個上午,梁言就覺得疲憊不堪。
回到家,她意外地看到客廳裡多了臺嶄新的打地鼠機,不用想都知道是陳之和買的。
梁言喊了兩聲,家裡沒人,她趕忙給手機充上電,開機後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在哪兒?”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陳之和直接問。
“在家。”
“等著。”
十分鐘後,陳之和趕回家,電梯門一開就看到梁言拿著個小錘子在打地鼠,他一手撐著門,看著她鬆了鬆領口,提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他走過去,站在一旁看著梁言,她打得很專心,下手也重,撒氣似的。
“好玩嗎?”
梁言打完一局,身上冒出了一股熱氣,她拿手扇了扇:“好玩,比手機遊戲解氣。”
她看著他,問:“你出門找我去啦?”
“嗯。”陳之和問,“去哪兒了?”
“醫院,奶奶住院了。”
“怎麼了,嚴重嗎?”
“醫生說情況還算穩定。”
梁言抬頭:“你聯絡不上我著急了吧,怕我想不開?”
陳之和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知道還關機?”
“唔,手機沒電了。”梁言摸了摸額頭,覷了他一眼,嚅了嚅唇,“你……”
陳之和低頭:“嗯?”
“早上的事是不是給你的公司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是有點影響。”陳之和說得雲淡風輕的。
“第一季度的營業額打水漂了?”梁言很沮喪,自責地說,“快放年假了,酒店本來可以賺好大一筆錢的。”
陳之和忍俊不禁:“打水漂還不至於。”
梁言愁啊:“你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啊,我大不了被罵幾句,工作不要了就是了,我還可以道歉,你告了她,別人會覺得你仗勢欺人的。”
陳之和眉頭微緊:“你打孩子了?”
梁言猛搖頭:“沒有。”
“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