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了,此時正坐在窗邊的位置上,見池伊伊來了,紳士地起身給她拉了椅子。
“等很久了?”池伊伊坐下問。
“沒有,我也才到。”林桉倒了杯水放到池伊伊麵前,又把選單遞給她,“看看想吃什麼。”
池伊伊翻了翻選單,沒太糾結,點了份牛排和沙拉。
林桉又添了幾樣副菜和甜品,抬頭問:“你牙齦發炎,我們就不喝酒了。”
池伊伊想起昨晚在酒吧的放縱,忽然有種未遵醫囑的患者在主治醫生面前的心虛。
林桉把選單遞給侍者,看向對面問:“我給你開的藥有按時吃嗎?”
池伊伊沉默片刻,再要撒謊就顯得不真誠,只好老實說:“有時候忙,就忘了。”
“我之後提醒你,你就不會忘了。”林桉沒有斥責患者,反而溫和地笑著說。
林桉這話明顯在示好,池伊伊心裡門兒清,卻故作不知,四兩撥千斤地笑著道:“你還挺盡職盡責的,真是個好醫生。”
林桉看著池伊伊,進退得宜,轉而關心道:“這兩天牙還疼嗎?”
“好多了。”
“對了,我帶了樣東西給你。”林桉從邊上提起一個小紙袋遞給池伊伊。
池伊伊沒想到林桉還準備了禮物,愣了下後伸手接過,“是什麼?”
“漱口水。”林桉解釋道:“我怕你忙,沒時間再去醫院做沖洗,就買了瓶漱口水帶過來,這個也能消炎。”
禮物不貴,但確實是池伊伊現在最需要的,她把袋子放在一旁,由衷道:“有心了,謝啦。”
林桉看著她的笑靨微微失神,爾後才不自然地咳了聲,說:“不客氣,畢竟我們……同學一場。”
池伊伊見他耳尖泛紅,心頭暗笑,她估摸著他剛才是想說初戀一場的。
侍者一一把菜品端上來,池伊伊忙了一天,肚子空空,先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胃,她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問:“我記得你們家搬到北方去了啊,怎麼又回南方了?”
“我爸媽在北方生活了幾年,還是覺得定居在南方比較自在,就搬到玉城來了。”
“也是,南北方氣候習慣差別挺大的。”池伊伊抬起眼瞼,“你回過小池縣嗎?”
“嗯,去年我從國外回來,特地回縣城看了看,變化挺大的。”林桉回視著池伊伊,“我還回過中學,我們讀初一上學的那棟教學樓已經拆了。”
“是嗎?我畢業後就沒回去過了。”
林桉垂眼,“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回去看看。”
池伊伊沒有追懷重塑青春歲月的意向,但林桉顯然對過去仍有留念,雖然幼稚,她也樂於配合,遂點頭應道:“好啊。”
她又問:“你剛說從國外回來,你大學國外讀的?”
林桉點頭。
“厲害啊。”
林桉笑了,“多虧了你。”
“啊?”
林桉說:“你寫信鼓勵我堅持自己的選擇,不然我也不會下定決心出國。”
“信?”池伊伊著實懵了。
林桉搬家後,他們之間是用書信聯絡過一段時間,池伊伊印象中沒寫過什麼激勵人的話,以她的水平,頂多在信的末尾寫個“加油”。
“你寄給我的那些信我都還留著。”
“啊……哦,挺好的挺好的。”池伊伊笑得心虛,那些信她早不知道丟哪去了,更忘了當時她都寫了什麼,會讓林桉念念不忘。
林桉看她眼神閃躲,以為她在迴避這個話題,心下失落,卻也沒再多談,善解人意地轉開話茬問她:“上回忘了問你,你現在是在玉城工作?”
“嗯。”池伊伊稍稍鬆口氣,“模特。”
林桉驚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