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們簡單地客套寒暄了下,池伊伊的長相很有記憶點,她當時心裡還想過以後可以籤她當模特。
那時她是出於欣賞的心理自願地想和池伊伊合作的,後來知道陸競和她在交往後,她的想法就有了變化。
孫一蔓想到自己辦的這場晚宴居然是陸競和池伊伊走到一起的契機,頓時心口堵得慌,險些笑不出來。
“這麼說,我還是你們的媒人。”孫一蔓強笑著說:“你那晚提前走人,是看上了伊伊,去追人了吧。”
陸競點了下頭,沒多說後續發生的事,他和池伊伊的關係並不堪說。
他不是時尚圈的人,那晚去孫一蔓舉辦的晚宴,他露面打了聲招呼後就隱在了角落裡,會注意到池伊伊是因為他們之前見過,當然也因為她足夠吸引人。
那天晚上有好幾個男人圍在她身邊,邀她跳舞,和她喝酒,說說笑笑地調著情,她似乎也樂在其中,他看她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間,從容自如,驀地想起了第一次正式見面,她為了她奶奶的事找上他。
才碰上面池伊伊就直白地和他說工地的包工頭想睡她,她奶奶的事如果只有睡了她才能罷休,那她選擇被他睡,因為他看上去比包工頭年輕,帥氣。
陸競當時的確是被她駭到了,心想這姑娘真夠絕的,不知道該說她是膽子大還是傻,反正對自己夠狠。
包工頭監守自盜的事他其實早就知道,但只要沒太過分,他都選擇睜隻眼閉隻眼,工地裡的關係十分複雜,哪怕他是個工程師,表面上看地位是高點,但有時候也得在幹苦力的工頭面前低頭賣個乖,否則他一個不爽,帶著手底下的工人罷工,那工期內專案就完不成。
其實她奶奶的事只要他當個理中客和和稀泥,恩威並施,敲打下包工頭再給點好處,遞個梯子讓他走下來就了了,但陸競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看著池伊伊倔強不服輸的眼神,委屈又堅毅,正義感忽然就爆棚了。
他直接調了監控,鐵證如山,包工頭無話可說,池伊伊的事順利解決,但他的麻煩就大了,這件事後他和包工頭之間算是結下了樑子,工頭連帶著他底下的工人不再配合他的工作,明裡暗裡不知道給他使了多少絆子,每每碰頭還含沙射影地諷刺他:陸工碰上漂亮女人上半身的腦袋就做不了主啦。
包工頭覺得他這麼幫池伊伊是因為她和他睡了,問題是他他媽的碰都沒碰過她,他陸競不是君子,但也沒這麼小人。
這事後陸競在小池縣又呆了兩個月,再沒碰上過池伊伊,本來就是偶有交集的陌生人,他沒想到回了玉城後會在孫一蔓辦的晚宴上見到她,他沒過去打招呼,她身邊獻殷勤的男人這麼多,他沒有興趣上去湊一腳。
孫一蔓是晚宴的主人,過來和他說了幾句話就去應酬了,陸競聽完她的演講後覺得百無聊賴,到外面打了通工作電話,點兩支菸的功夫就看到池伊伊被一個男的扶著走出了酒店。
今晚那些個男的輪番灌她酒,幾種酒混在一起喝很容易上頭,這種手法下作,陸競看不上,但也沒過去阻止,那時候他以為池伊伊做了外圍,看到她和男人一起出來,還覺得釣了個凱子可能正中她下懷。
他在一旁抽著煙冷眼看著那個男人扶著池伊伊上了一輛車的後座,在陸競覺得沒意思正要轉身回酒店時,他看到池伊伊推開車門,掙扎著要下車,那男人攔著她把她往車裡推,池伊伊一直在抗拒。
陸競叼著煙看了會兒,心裡琢磨著這是不是她欲擒故縱抬高身價的把戲,他還沒想明白,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浮現出她執拗的眼神,回過神來他的腳已經動了。
那之後事情就偏軌了。
陸競把池伊伊截了,她是真的醉得一塌糊塗,人不是很清醒,好人做到這份上就夠了,他還沒那麼好心把她護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