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尤其在這種時候,就要高考了,更不能亂來,知道嗎?”
李母最後還似真似假地笑著說了句:“我還指著你給祉舟當媳婦呢,這要不是你們還沒到年紀,我聘禮都送到你家去了。”
“還不回來。”放學人多,李父忙不過來,又喊了句。
“來了來了,催催催。”李母最後看一眼蘇新七,強調了下,“聽阿姨的話,為你好的。”
蘇新七推著腳踏車從李家離開,心情鬱郁,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上了環海路,她騎上腳踏車,才騎行了一段距離就聽到了機車的轟鳴聲,沒一會兒,陳鱘就出現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吳鋒宇他們。
陳鱘騎著車,低速跟著蘇新七,把機車騎出了腳踏車的速度,等過了漁港中心人最多的路段,他加速超過她,一個漂移把車停在了路中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蘇新七捏了下剎車,看著他眼神疑惑。
陳鱘衝吳鋒宇使了個眼色,吳鋒宇拍了下後座瘦猴的腦袋,示意他下車。
瘦猴朝蘇新七走去,笑嘻嘻的,“七公主,你坐鱘哥的車,腳踏車我幫你騎回去。”
蘇新七往前後看了看,路上沒人,附近幾戶人家門口也沒見著人,她把腳踏車給了瘦猴,揹著書包朝陳鱘走去,搭著他的肩坐上了車後座。
陳鱘把頭盔遞給她,蘇新七戴上,摟住他的腰。
吳鋒宇他們曖昧地吹口哨起鬨,陳鱘揚起唇角,啟動車子。
陳鱘載著蘇新七一路晃晃悠悠地兜著風,雖然他騎得慢,無奈路程太短,蘇新七的家很快就到了,他在離她家還有小段距離時停下了車。
車停下,蘇新七還摟著陳鱘的腰,靠在他背上不下車,陳鱘鬆開車把手,偏過頭看她,笑著說:“悟性挺高,知道黏人了。”
蘇新七不說話。
陳鱘這下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皺了下眉問:“怎麼了?”
蘇新七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正好這時吳鋒宇他們也到了,他們幾個輪流踩著腳踏車,吭哧吭哧地把車騎來,為了給陳鱘和蘇新七製造相處機會,他們可以說是盡心盡力,比給牛郎織女搭橋的喜鵲還熱心。
蘇新七從車上下來,摘下頭盔遞給陳鱘,她理了下頭髮,抬頭說:“我先回去了。”
陳鱘摸了下她的腦袋,接過頭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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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七回到家,上樓回了房間,房內有點悶,她把窗戶推開,坐在書桌前出神。
王姨剛才說的話無疑是在敲打她,蘇新七不是傻子,她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儘管如此,對王姨她並沒有生出什麼厭惡反感的情緒,她能理解她,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的。
蘇新七忽的想起了小時候,祉舟才失聰那段時間,王姨心裡有怨,很不待見她,連帶著也不太和她家來往,還告訴祉舟以後別和她在一起玩,這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一兩年,那時候島上的孩子總愛拿耳朵的事捉弄祉舟,她為了這事常常和人打架,王姨見她真心對祉舟好,有她在別家的小孩都不敢取笑欺負他,漸漸的她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
那時候王姨對她說過一句話——祉舟的耳朵是因為你才聽不見的,你要一輩子對他好才行。這句話蘇新七記在了心裡,這些年她像一顆行星,而祉舟就是她的恆星,雖然在島上長大,但除了祉舟她也沒其他交好的朋友,對此她並不介懷,因為祉舟也是這樣的,他也是真心對她好,對這段友誼她心存感激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