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
陳鱘以前戒菸,一有戒斷反應就喜歡纏著她膩歪,美名曰轉移注意力,一種精神享受被禁止了,就要找另外一種進行替代補償,她見他實在煩躁,每回都沒拒絕。
“你那時候是不是故意裝的。”蘇新七眨了眨眼,直接問。
“不是。”陳鱘勾了下唇,補充道:“一開始不是。”
後來嚐到了甜頭,就欲罷不能了。
“我就知道。”蘇新七嗔了句。
他們好似同時想起了以前的事,一時無言,只是隔著桌面看著對方,眼波流轉。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靜謐,蘇新七回神,低頭看向手邊的手機,來電人是她父親,她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了擦手,這才拿起手機接通。
“爸爸。”
蘇父那頭問:“小七啊,明天中秋,你是不是不能回來啊?”
“嗯,律所有事。”
“那我和你媽媽去大嶼找你吧,不然別人都團團圓圓的,你一個人多孤單啊。”
“我不是一個人,你們不用擔心。”
“誰陪你過節啊,小沅應該也要回家吧。”
“就……”蘇新七看了陳鱘一眼,說:“一個朋友。”
蘇新七這麼說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現在還不能明確地界定她和陳鱘之間的關係,說和男朋友一起過節似乎不太合適,且她要是這麼說了,家裡兩位明天還真就來定了,更別說她是和陳鱘在一起,如果說實話,以她對父親的瞭解,今天晚上他就有可能親自開著船來大嶼。
陳鱘不再聽她講電話,起身往洗手間走,洗手時他瞟了眼邊上鑲嵌式的烘洗一體機,羅粵帶他來看房時說這是他特意讓房東安裝的,一套衣服放進去半小時就能洗淨烘乾,適合他這種常運動的人。
蘇新七吃完東西,把餐桌收拾了下,陳鱘給她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她在主臥浴室洗漱完出來時,陳鱘正好也從外面的浴室出來。
蘇新七站定,下意識抓了下t恤的下襬,陳鱘知道她不自在,他也有點不習慣,但到底是男人,也不忸怩,主動說:“不早了,睡吧。”
客臥面積比主臥小,陳鱘走進去後站在床邊,回頭問:“習慣睡哪邊?”
蘇新七指了指靠窗那邊,陳鱘點頭,把那一邊讓給她,他先掀開被子上床,蘇新七見了,走到床的另一邊,小心地掀被躺下。
雖然五年前和五年後他們都做過更親密的事,但同床共枕還真是第一次,難免有些拘謹。
關於一起睡覺,蘇新七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以前午休時,在海港的船上,她會趴在桌上小憩,他有時候會陪她一起睡一會兒。
陳鱘關了燈,室內靜了下來,蘇新七雙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偏過頭看向他,他已經合上了眼睛,她遲疑了下問:“昨天晚上你睡在哪?”
陳鱘眼皮都不掀,直接回道:“你旁邊。”
那就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蘇新七回想了下,說:“我沒印象了。”
“嗯,你暈過去了。”
蘇新七臉上一熱,輕聲說:“我喝醉了。”
陳鱘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