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喜歡沉湎過去,池伊伊卻是個一心朝前看的人,柏拉圖式的學生時代的戀愛在她看來幼稚不成熟還不現實,她是一點都不懷念不向往,成人式的愛情才是她想要的,直接乾脆,不是靈魂伴侶而是利益共同體。
池伊伊神遊天外,陸競見她心不在焉,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一個路口猛地剎了車。
池伊伊身子遽然往前傾,又被安全帶給扯了回來,她嚇出了一身冷汗,轉頭看向陸競,惱怒道:“你幹嘛呢?”
“紅燈。”陸競語氣涼涼的。
池伊伊往前看了眼交通燈,摸了摸被安全帶扯疼的肩膀,埋怨他,“你開車就不能穩一點。”
陸競手把著方向盤,眼神晦暗不明。
池伊伊瞥他一眼,“沒喝酒吧?”
陸競憊懶地回道:“沒有。”
池伊伊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剛要開口問一句,又想到了孫一蔓的事,頓時生了股無名氣,把要問的話嚥了下去,撇過頭不再搭理他。
車內氣氛低沉,陸競拿過手機看了眼,開口說:“孫一蔓過兩天生日,想請我們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池伊伊聞言頭也不回,看著窗外直接道:“不去。”
陸競眉頭一緊,“在晚上,不耽誤你拍攝。”
“不去。”
陸競額角一跳,“理由。”
池伊伊磨了磨牙,心道陸競也太不要臉了,自己當舔狗就算了,還想拿她當掩護。
“她是你朋友,人過生日我跟著去幹嘛?”池伊伊回過頭沒好氣道。
“她邀你了。”
“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們朋友聚會,我一個外人就不去摻和了。”
本來一個生日宴罷了,池伊伊不想去陸競也不會硬逼著她去,偏偏她態度氣人,說出的話更是刺耳,她的這個“外人”聽在他耳朵裡就是想和他摘清關係的意思。
陸競今晚在餐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之後她又言語含糊遮掩,本來心裡就拱著火,此時被她一激,那簇火壓不下去,一下子燒起來了。
“隨便你。”
陸競語氣薄涼,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車立刻飈了出去。
池伊伊嚇一跳,下意識抓緊安全帶。
陸競擺明是不耐煩了,池伊伊氣得牙癢癢的,轉頭瞪著他,心裡憋得慌,氣悶之下就想著索性借這個機會分手算了。
念頭剛起,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遲疑了一瞬,衝動勁就過去了,池伊伊扭頭看著車前方,咬了咬唇,心裡無端覺得委屈。她想來想去,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她還沒找著馬,不能把騎著的驢給蹬了,等她找到馬了,再甩了驢,來個無縫銜接,氣死陸競。
接下來一路,陸競和池伊伊都沒說話,彼此誰也不搭理誰,陸競只顧開車,開得要多快有多快,池伊伊看著窗外閃退的街景,獨自生悶氣。
半小時不到,到了遊民巷,車才停穩,池伊伊二話不說推門下車,反手甩上車門,一個眼神都沒給陸競,徑自快步往巷子裡走。
陸競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裡,狠狠拍了下方向盤,表情鬱鬱不樂。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抬手握拳輕輕敲了敲腦門,眼底情緒深沉。
今天晚上他和幾個同事聚餐,好巧不巧碰上了池伊伊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她背對著他,沒發現他也在餐廳,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那男人和她有說有笑的,又是遞水又是送禮物,簡直司馬昭之心,而池伊伊沒有拒絕,欣欣然接受了對方的殷勤。
池伊伊說那男人是她的初中同學,他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但也僅僅是部分實話,他鄉遇故知,遇見了個初中同學,她就連孫一蔓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