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吃的,但紀則臨動作快,她只好坐下陪著吃點兒。
紀則臨出國半個月,有陣子沒吃過正經的中餐了,聞月煮的這碗麵雖然簡單,但味道卻親切,他嚐了一口湯後,胃裡舒服了很多,眉目也舒展開來了。
“怎麼樣?”聞月詢問。
“廚藝可以媲美麵館的師傅了。”紀則臨笑道。
紀則臨這個身份,什麼美食沒吃過,聞月只當他在說笑,並不當真:“我的廚藝只能算馬馬虎虎,你吃得慣就好。”
紀則臨抬眼看她,問:“在家經常下廚?”
聞月搖搖頭:“在家裡一般是我爸爸做飯,我媽媽想吃什麼,他都會去學,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我爸爸還是個廚房白丁,到我出生後,他的廚藝就已經很好了。”
“我還是和他學的做飯,可惜只學了點兒皮毛,遠遠比不上他做的好吃。”
紀則臨察覺到聞月的語氣感傷了起來,知道她是被勾起了回憶,想起了病故的父親,便不再把話題往下延伸,轉而問:“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我有點兒認床。”聞月如實說。
紀則臨開了個玩笑:“我還以為是我這個‘賊’把你吵醒了。”
想到剛才的烏龍,聞月不好意思地一笑:“是我想多了。”
“放心吧,莊園的安保設施很齊全,周圍都有監控,不會有外人進得來,你可以安心睡,有什麼事就喊陳媽。”
聞月是客,自然不會平白給陳媽添麻煩,但紀則臨這麼說,她便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減少不必要的場面話。
餐廳裡燈火通明,水晶燈下亮如白晝,除了紀則臨和聞月,樓裡其他人都睡了,此刻更襯得四下安靜。
聞月專心吃麵,紀則臨間或抬頭看她一眼,她吃飯的時候斯斯文文的,垂著眼睛只盯著碗裡的面看,他不開口,她便不說話,似乎一點兒和他攀談的慾望都沒有。
自從成為集團管理人後,紀則臨已經許久沒被人冷落過了,別人和他同桌吃飯,都是抓緊時間討好拉攏關係,聞月卻顯然不想要他這個人脈。
上回他結束了應酬,特地繞去了青水灣,想要丟擲橄欖枝,可沒想到先被她潑了盆冷水。她不留餘地地拒絕他要送她回學校的好意,言語間雖然客氣,但態度卻很堅定,擺明了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即使失勢的時候,紀則臨也從不低頭求人,對於女人,他更不會死乞白賴的。既然聞月抗拒,他便不勉強,那晚之後他就不再去想她的事,一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他以為自己對聞月只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自然就會沒了興趣,但結果卻不是他所預想的那樣。
今晚來到莊園,他本來是想去紀書瑜的房間裡看看她的,卻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客房前。王瑾珍之前給他打電話時無意中透露過聞月回江城的事,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回青城了,有一瞬間,他是想開啟客房的門看一眼的,但這念頭很快就被剋制住了。
她回沒回青城,並不關他的事。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