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無憂了。”白士行見我疑惑,旋即解釋道。
出得行宮,大家就都按照原先策劃好的身份來行事。我的身份是,一個原本家財萬貫,如今卻是幾乎敗盡的敗家老爺,如今正要往京上去,投奔一富翁親戚。媽的,陶遷那老狐狸給我設定身份的時候,也不忘留些寓意給我,當我不曉得啊?
蘭兒和杏兒,自然是我這個敗家子最寵愛的侍妾。而左東堂,白士行則是我的家將。這裡面假中有真,真中摻假。用陶遷的話來說,這就是作假的一大境界。這老狐狸,該不會也拿這一套貪汙公款吧?
再行得十數里地後,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饒是我年輕力壯,也是疲憊不堪,兩女倒也堅韌,雖說滿面乏意,卻從來不開口喊累。
從包裹裡找出些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幾個人分而食之,後決定眾人原地休息。由白士行在附近尋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驕陽的光芒,漸漸刺破了黑暗,迎來了新的黎明。
這是一個小土丘,我坐在上面,左擁杏兒,右抱蘭兒。呼吸著新鮮空氣看日出,暇逸之極。
再坐得片刻,白士行興沖沖地趕了回來,說是前方十多里處,有個小鎮可以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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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此言,眾人均是神色一振。立即馬不停蹄地向那處趕去,不出一個時辰,就達到了那個名為清溪的小鎮。
此鎮是典型的山東鄉鎮,整體風格焦黃焦黃。
小鎮今日恰好逢集市,雖說是上午時分,然卻已經是人來人往,剎是熱鬧了。周圍幾十裡地的鄉民們,一大清早就或趕著牛車,或挑著擔兒前來趕集。
本想湊個熱鬧,好好參與一下,然蘭兒卻欲先安排好住宿再說。言之在理,眾人當下打聽起客棧來。豈料,由於近兩天的集市,小鎮上的兩個客棧早已經客滿,即便連柴房也已經租了出去。
我暗歎一聲,難不成要露宿街頭。難得白士行此人,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傢伙,見我面色不渝,旋即道:“爺,您放心,士行會將此事辦妥的。爺和蘭姑娘在這個茶座稍歇一會。”
言罷,白士行回過頭去。向那家鎮上最好的客棧走去,面露氣勢洶洶之色。
我心中暗忖,估計這小子要幹出恃強凌弱的勾當來了。我的心性,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以前被壓抑住的種種,也因為沒了約制。比之以前放縱了許多。對於白士行此舉,心中並沒有反感。
待得不片刻,白士行那小子就得意洋洋的回來,說是事情已經辦妥。瞧那幅模樣,似乎一個紈絝子弟剛乾完壞事一般的爽。不過也是難怪,這些御前帶刀侍衛,均是京中貴胃子弟,哪個沒有惹過禍?幹過壞事?
白士行領著我們進入了剛才那家客棧,老闆沒有了之前那種盛氣凌人的目光。瞧向我們,充滿了害怕。我放眼瞧向那客棧大堂,卻見沒有一個客人,地上殘菜汙漬撒滿一地。桌子傢什什麼的,均已經被砸的稀爛。幾個小二皺著苦臉,不甘願的蹲在地上打掃。
“爺,士行適才與掌櫃的交涉過了。現在已經有上等客房。”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而卻又飛快的換過了另外一副嘴臉,向那掌櫃的喝罵道:“掌櫃的,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那掌櫃的,已經到了中年,身材微微發福。此年齡,是少男血氣消失殆盡之齡。只見他一臉苦瓜臉,對我謙卑道:“這位爺臺,請進上房。小人馬上囑咐廚房為爺燒水做飯。”
這老傢伙,之前我們好生好氣的來尋間客棧,卻被其諸多刁難。然而白士行這惡人一出手,老傢伙迅即服服帖帖的。
胸中惡氣頓散,也懶得再和他計較下去,徑直向其安排的房間內走去。
所謂上房是一個小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