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閒的坐了下來,淡一揮手:“坐。”同時揮手讓旺財到門外去。
琴少傅畢竟不凡,立時從驚訝中沉靜了下來,依言坐到了我對面,眼睜睜的看著旺財走了出去,正色道:“難道皇上不怕琴某趁此機會挾持你麼?”
我目光中故意露出了疑惑之色:“什麼?少傅幹麼要挾持朕?咱們師徒倆人,算起來都有一年多未見了。此趟難得相見,朕定要與少傅好好敘敘舊。”心中卻暗忖:“想動手挾持我,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我現在一流的身手,即便他想拿住我,沒有十幾二十個回合,他根本辦不到。再者說,我那個手錶的防禦光盾,也不是看著好看的,足以使我拖到後援跟上之時。”
琴少傅眼神中反而露出了神采奕奕,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崇敬起來,微見激動道:“好,好。想不到琴某真的沒有看錯皇上。皇上不僅算謀出色,且處變不驚,胸襟開闊。”
“少傅過譽了。”我臉色坦然的揮了揮手,淡笑道:“少傅還沒有說出此番前來的目的呢?要不,說出來讓朕參祥參祥?”
琴少傅點了點頭道:“其實琴某此番前來,一是印證一番皇上倒底是不是吳梁。其實這個答案琴某早就猜出來了。要知道,以吳梁那種能力,是絕對躲不過李太師和陶遷等人的謀劃,更別說一舉將倆人都剷除掉。第二,便是想來看一下現任皇上,倒底是不是個好皇上。若仍舊如吳梁般不稱職,恐怕琴某會出手除之。第三,此番琴某是來圓自太后的一個諾言。當日不告而別時,琴某其實還是去見了一人,那就是太后。太后極力挽留琴某,只是琴某已經心灰意冷,不願再趟這趟混水。不過,卻駁不過太后的情面,答應瞭如果一年之後,吳梁做出大功績來。琴某再回來輔佐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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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彈起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一番,緩緩道:“那以少傅的觀察,朕究竟算不算有些政績了呢?”
“皇上在陶遷和李太師相繼叛亂時,能夠及時扭轉乾坤,已經實屬不易了。在加上皇上最近兩次調兵遣將,頗見精妙。此戰略部署若是能夠成功,大吳江山至少可享數十年太平了。由此可見,皇上實在是難得的帝王之材。”琴少傅又輕輕道:“琴某就算有心輔佐,恐怕也只是錦上添花。”
“少傅此言差異。”我朗身站起,軒眉正色:“即便此次戰略部署能夠完全達到預期目的,大吳江山也絕對沒有數十年和平可享受。治國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區區西域諸國,突厥狼國,哪怕是強大的羅剎帝國,都非朕之所憂。”
琴少傅也是眉頭一凝,奇怪問道:“連羅剎國都不懼,那皇上倒底擔憂的是哪個對頭呢?”
“從西域再往西數千裡,有一片被大陸環抱的大海。”我目光向西方望去:“那片海,被稱之為地中海。圍繞著地中海形成的強大勢力國群,稱之為歐洲諸國。歐洲諸國中,現在猶以國名西班牙之國最為強大,其國不僅僅軍事強大,經濟也十分發達。假以時日,必定是我大吳帝國的強大對手。”
“皇上之憂,似乎頗遠了些。”琴少傅舒眉道:“即便是那國再強大,距離大吳帝國乃有數萬裡,中間隔著無數個大大小小國家。想要威脅到大吳帝國,再給他一百年也無法做到。”
“少傅難道不知,那國的強大戰艦自去年已經在京郊登陸過一次了?”我軒眉道:“以那國的海戰實力,只要出動三支整編軍隊,我大吳朝的海軍就危矣。一旦海路被封鎖住,大吳就會像一條死魚一般,任人宰割。”
“果有此事?”琴少傅愕然不已:“琴某才區區遊歷山林一載多,世事便有此變化。若是真如皇上所言,恐怕大吳的確要及早防備才好。”
“朕剛才已經說過,治國之道猶如逆水行舟。”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