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跟著看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後回答:「雕小了,而且真正的虺比雕刻出來的更兇。」
「哦……」
「這次來千宗會想要做什麼?你這般躲我,不應該來這種場合才對。」
「我有想買的東西,這次千宗會有人拍賣,所以我想過來看看能不能買到。」
「哦,拍賣在哪一天?」
「兩天後。」
「嘖。」
池牧遙不知道奚淮這個「嘖」是什麼意思,還當是奚淮不願意和自己聊天,很快閉了嘴,獨自去看周圍的夜景。
奚淮則是比較煩,他想一會兒就帶著池牧遙回卿澤宗去,偏還要再等兩天。
須臾,奚淮再次問道:「你想買什麼?我讓宗斯辰他們帶給你。」
「怕是不行,那個東西容易作假,我要親自看才行,不然也不會過來。」
「麻煩。」
「可以先鬆開一會兒嗎?」池牧遙晃了晃兩個人牽著的手,「你的手太熱了,我們手心都出汗了。」
「……」奚淮不願意。池牧遙沒辦法,只能取出團扇來,再舉起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對著手扇風,這樣還能消消汗。
奚淮:「……」
奚淮又看了看池牧遙手裡的團扇,再看看他穿門派服裝的樣子,竟然百看不厭。
明明粉色是以前最不喜歡的顏色,現在居然跟著喜歡了起來。
池牧遙不急不緩地扇著團扇,眼睛還在四處去看,奚淮剛好可以看到他精緻的側臉,桃花面沒有遮住的下顎曲線流暢,弧度都恰當好處。
千宗夜行會進行一個時辰。
到了後半段池牧遙似乎是累了,坐在法器裡搖搖晃晃,眼皮也在打架。
池牧遙因熬夜學習猝死導致穿書後,到了這個世界就開始養生了,每天亥時準時入睡。
如今時辰已經到了,加之白天奔走了許久,他有些乏,多少有些犯困。
剛剛被奚淮逮到時還有些害怕,此刻發現奚淮沒有發脾氣又淡然了,加之和奚淮有著共同在洞中生活三年的經歷,使得他在奚淮身邊還挺適應的,沒一會兒真的睡著了。
奚淮伸手將池牧遙扶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他依著自己的睡。
接著佈下了結界,法器四樑上的白紗瞬間垂下,再沒有風能夠吹進來。
做完這些,奚淮抬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輕輕親吻了一下,隨即從他另外一隻手中拿走了團扇,給他扇風。
外界的風太肆意,容易讓池牧遙著涼。
但是佈下結界後又太悶,只能奚淮親自扇風,免得池牧遙覺得他身上熱而不願意靠著他。
等法器到了終點,其他法器上的修者紛紛離開了,只有奚淮他們二人遲遲未動。
月暮宮宮主站在法器旁邊,也不說話,用眼神示意奚淮所在的法器。
樽月宮宮主則是嘆氣,不想去管,他現在已經在頭疼宗主知道這件事情後,暴跳如雷打兒子的時候他要不要幫忙攔著了。
兩位元嬰期天尊也是百餘歲的人了,居然為少宗主的情竇初開頭疼。
看上誰不好,偏看上了合歡宗的,還是個男弟子。說好聽了他們是卿澤宗,說不好聽了,那就是青澤宗,或者青青草原宗。
這時奚淮乘坐的法器終於動了,朝著奚淮暫時居住的洞府去了,顯然是準備直接將人送過去。
二人對了一個眼神,都沒管,任由奚淮去了。
奚淮等人暫住的洞府也都是附近條件最好的,且足夠安靜。
他控制著法器在洞府外停住,接著抱著池牧遙進了洞府內,開啟了洞府結界。
有了這層結界,就算是元嬰期天尊都很難窺到洞府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