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走到石床前站定,用小洗滌術將石床清理乾淨,接著仰面躺在了石床上。
池牧遙加固完法陣後看向他,這個奇怪的舉動引得他萬分好奇,問:「你……在做什麼?」
「法陣加固好了?」
「嗯。」
奚淮當即強制性地用控物術使池牧遙懸浮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他熟悉的位置。
池牧遙坐下後吃了一驚,慌張地要起來,奚淮卻按著他不讓他移動。
他趕緊問道:「你幹什麼!?」
「感受一下。」
「感受什麼……」他越發心虛起來,這個位置他太熟悉了,那三年裡重複坐了無數次。
「感受你的大腿根到膝蓋的長度,膝蓋到腳踝的長度,以及你腳的長度。可能是看不到,只能聽得到,感覺到,我才會對這方面特別敏感,你的腿有多長我記得很清楚。」
池牧遙被嚇得心口一顫,掙扎得更厲害了,特別想要直接逃走。
奚淮卻在這個時候坐起身來,按著他讓他繼續坐著,同時湊近了盯著他看。
他被看得一陣緊張,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沫,躲開奚淮的目光。
他用手臂抵著奚淮,讓奚淮不能靠得更近,微微側過頭說道:「你、你鬆開我,這裡震得厲害,我別壓到你了。」
奚淮用胸膛頂回他的手臂,湊近他,在他的耳畔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怕,以前有人用這個姿勢震得更厲害,又晃又搖,又哭又叫的,我都適應了,你這算什麼。」
曖昧的聲音在他的耳畔旖旎,柔柔軟軟,許久不散。
「可、可、可我們萍水相逢的……你與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什麼?」
「池牧遙。」奚淮突然喚他的名字。
「嗯?」
「你叫池牧遙,池牧遙,你的名字叫池牧遙。」奚淮呢喃著重複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耳畔叫他,「池牧遙,這是你的名字?」
「嗯。」
奚淮的目光向下掃過,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看著池牧遙雙臂抵擋,面頰通紅的樣子,帶著玩味的笑,又問:「為何害羞,當時不是連褲子都不穿的嗎?說起來真是遺憾,我都沒看過在那身粉衣下光著腿是怎樣的風情,好不甘心……」
「你都是這般與人說話的嗎?!」池牧遙羞到一定份上之後乾脆兇了起來。
這些都與人說?
奚淮否認了:「不,我不與旁人說話。」
「那、那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與我說話,但是我不想聽這些!」
奚淮盯著他輕笑出聲,再次將他拽向自己,在他驚慌抬頭時湊過去想要吻他。
距離很近,呼吸都噴吐在了他的面頰上,鼻尖甚至碰到了。
他趕緊往後躲開了,還抽了奚淮一巴掌。
這巴掌抽在了側臉,對於修真者來說,這種力道輕到離譜,連警告的力度都沒有,甚至像是小孩子在打鬧。
就是這樣也引得奚淮不悅,看著他問:「你敢打我?!」
奚淮長了一張不怒自威的臉,微微蹙眉就是憤怒的模樣,這般看著池牧遙還真有些兇惡。
池牧遙被嚇得僵直了背脊,卻還是理直氣壯地回答:「嗯,打你了又怎麼樣?明明是你耍流氓,你還兇我?」
「我沒兇你……」奚淮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斂自己的語氣,他平日裡說話便是這種語氣,「我一直這樣。」
「你鬆開我!」池牧遙又掙紮了起來。
奚淮沒鬆開,反而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頸間,耍賴似的說道:「不要,地震了我害怕,九爺爺得保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