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小弟子走了出來,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司若渝的身前:「宗主……小師哥的本命燈確實忽明忽暗了些時日,現在已經好了……」
司若渝看著本命燈,又看了看小弟子,最後讓她起來了。
合歡宗的弟子本就是放養居多,門派規矩基本上等同於無。
宗門內只留一些小弟子,小弟子們只有抽空才會看看本命燈的情況,出事了才會傳送傳音符給她。
不過她身在暖煙閣,很多時候不方便接收,小弟子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去打擾她。
而且,弟子修煉時不太穩定,本命燈忽明忽暗,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很多時候只有本命燈滅了,她們才會正式通報。當初池牧遙失蹤她也是三個月後才知道的訊息,嘗試尋找了一陣子卻沒能找到,還好本命燈亮著讓她們安心。
司若渝最後看了一眼池牧遙的本命燈,又轉身走了出去,說道:「去卿澤宗。」
合歡宗眾弟子面面相覷,婁瓊知為難地提醒:「宗主,卿澤宗的人恐怕不會歡迎我們。」
畢竟合歡宗在魔門也算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管他們歡不歡迎!」
司若渝走到半路,看到徐冉竹匆匆趕回來,詢問:「師祖,您怎麼回來了?出了什麼事?」
暖煙閣覺得出現上古天罰陣的事情是醜聞,早早便將訊息封鎖了,外界很少有人知曉,合歡宗眾人毫不知情也不奇怪。
司若渝還是從禹衍書那裡知道的情況,當即氣得不輕。
一群狗屁東西,就這麼放著弟子去餵法陣?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他們也做得出?
最可恨的是池牧遙以及三宿的幾名弟子也被卷進了法陣裡。
他們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怎能不在意?
司若渝,也就是知善天尊乾脆回了合歡宗,看看池牧遙的本命燈有沒有問題。
確定燈還亮著,思前想後還是去了卿澤宗。
在魔門裡,合歡宗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宗門,根本不會被卿澤宗放在眼中。
畢竟就連藥宗府對合歡宗都能欺負一二。
今日司若渝直接登門,來見她的人卻是奚霖本人,這倒是很讓人意外。
奚霖顯然也不好過,整個人都彷彿浸在陰鬱的泥沼裡,眉梢眼角都是遮不住的憂愁。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不在乎?
「我聽聞少宗主也被捲入了陣中,不知你們有沒有對策?」司若渝問道。
奚霖也是一腔的怒火,氣得在屋中來回走:「對策?再觸發一次天怒嗎?再餵進去八十一個人去救他們?我其他的手下就不是人了?」
「他們入陣已有三十七天了,暖煙閣那邊的本命燈滅了四十餘盞了,再這樣下去……」
奚霖急切地問,說話都彷彿是在咆哮:「有什麼辦法能引來天罰?你不會只是過來問情況的吧?」
「有。」司若渝回答,「觀南那裡雜書很多,我曾看過一本,裡面有一種方法可以引來天罰,只不過需要耗費一些精力,也會付出一些代價,但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說。」奚霖終於看向那個戴著桃花面的粉衣女子。
司若渝將一個捲軸丟到了奚霖的面前,接著說道:「最近這段時日我會在合歡宗,若有什麼需要可以去尋我。」
奚霖拿著捲軸看了看後說道:「就不勞煩貴宗,這事我卿澤宗會處理妥當。」
「我的弟子也在裡面。」
「我兒子的道侶?我們會救。」
司若渝不由得多看了奚霖一眼,有些意外,這老怪物居然同意了?
不過池牧遙那孩子本來就招人喜歡,會被認可也不奇怪。
她沒有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