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宗斯辰終於出聲了,回答一句都難受得很,「不過也快了。」
松未樾靠著石壁極為惆悵:「他如果平時發狂就罷了,現在受這麼重的傷發狂,真去名門正派那邊鬧,那群人輕而易舉就能殺了他……他孃的,還不如被我們殺了。」
宗斯辰:「……」
松未樾又問:「宗斯辰,你現在死了?」
「我的毛筆被少宗主燒了,毛都沒了,你先把我殺了吧……」
「嘖……」這天有點不好聊。
這時奚淮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松未樾握著錘子,終究沒有下定決心。
罷了,大不了死在這了。
他們盡力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走向自己的奚淮突然消散,變為了桃花、白蝶與螢光,憑空消失。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四處去尋找奚淮的身影,卻始終沒能找到。
合歡宗的幻術……奚淮被那個阿九帶走了?
離奇的是,幻術消失後,有兩抹銀光罩在了兩個人周身,他們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麼難受了,不過沒有徹底好轉。
只是死不了了。
最神奇的可能是宗斯辰毛筆的毛復原了,宗斯辰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松未樾虛弱地問道:「合歡宗有這種治癒法術?」
「可能是什麼治癒類的法器。」
「還挺管用的……等少宗主抓住人了,問問他在哪買的。」
池牧遙背著奚淮到了極為偏僻的山澗處。
季玲壽是這個秘境的主要獵殺物件,它生活於林間,山澗內罕有人過來。為了安全,他在進入時特意佈下了合歡宗的幻術迷境,讓人無法靠近他們的所在範圍。
很驚喜的,他發現了一處洞府。
洞府內以前應該有修者居住過,裡面有石床,有些許物件,不過都年代久遠,想來是躲避風雨時來居住過。
池牧遙將洞府簡單收拾好後,又往石床上鋪了一個毯子才將奚淮放下。
太重了……
他身為修仙者都覺得奚淮身材高大,背起來很是吃力。
最讓他覺得艱難的是奚淮的腿太長了,他努力抬起奚淮的雙腿,奚淮的腳都會在地面上被拖拽著,他只能停下來調整兩個人的姿勢。
縱使他有著合歡宗的疾行術,也是一個人疾行更快,帶著一個人著實吃力。
背著奚淮時最分明的還是奚淮的體溫,隔著法衣都能感受到奚淮的胸膛滾燙。
冬日裡會讓人覺得溫暖的體溫,夏日裡恨不得距離奚淮遠遠的。
奚淮陷入了昏迷,躺在石床上,閉著眼睛,俊朗的面容上還帶著傷痕,平日裡狂傲的模樣都不見了,只有安靜沉穩。
他源源不斷地往奚淮的體內輸送雨綿真氣,確定奚淮的身體在康復才放下心來。
待治療完畢,他幫奚淮清洗乾淨了身上的血跡,卻不見奚淮醒來。
他湊近了去看奚淮,還是第一次在光亮處這麼坦然地看著奚淮,看得他心口一顫,又快速抽離目光。
心臟不安分地亂跳,他捧著自己的臉努力地揉搓,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伸手摸了摸奚淮的頭頂,確定頭頂的傷已經癒合了。
他又扯開奚淮的衣襟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在看戰鬥畫面時,奚淮手臂似乎也受了傷,他又拽著奚淮的衣服往下,看了看奚淮的手臂。
確定傷口都沒事了之後,他再看一眼奚淮,突兀地紅了臉頰。
這……這衣襟讓他扯的……
再看看奚淮高低起伏的胸肌和腹肌,他吞嚥了一口唾沫,沒忍住盯著看了許久。
身材真好。
不過他還是慌亂地幫奚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