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可俱是在此,大公子既遲到半晌,當得陪他們喝個盡興。”
“正是正是。”
許是崔秉志喝的酣暢,面色潮紅,趕忙抬手招呼道,“你這夯貨,赴宴也能遲到,快快過來自罰三杯。”
······
家宴已散,林盡染送罷各方賓客後,徑直回了後院。
李時安一聽見門外的動靜,忙疊好手中的書信,藏進被子裡,問道,“夫君怎來了我屋子?”
林盡染訕然一笑,“不過是好奇。時安可從吳小姐那兒探聽到些什麼訊息?”
按理今夜本該是去元瑤的房間,可既然林明禮帶著吳蘭亭前來赴宴,又遲上半晌,怕只怕是並非如他所言。且聽劉管家說,夫人拿著林公子送的錦盒先回了屋,這倒是令他更生困惑。
錦盒已然開啟,被子上散落著金釵玉鐲,林盡染又問道,“這是林明禮所贈的賀禮?”
李時安趕忙站起身來,推搡著他出去,口中抱怨道,“今日乃是夫君納妾的喜日,怎還惦記著吳小姐與時安說甚。快快去與元瑤同房,有事明日再說。”
聽夫君一聲嘆息後,又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不禁長舒一口氣,可秀眉頓時又是一緊,快步行至榻邊,摸出被子中的書信再度一覽。
元瑤見林盡染自進屋起一直鎖著眉頭,以為他心生不悅,遂問道,“夫君可是不願歇在妾身這兒?”
“不是。”林盡染微微搖了搖頭,可又想到今日於元瑤而言是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天,趕忙抑制住思緒,打趣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教訓你這小狐狸精!”
“啊,不要~”
“誒,你何時穿的內衣?”
“早在錢塘的時候,只是夫君一直不曾寵幸元瑤罷了······”
正是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