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第三首了,寫歌比吃飯還容易的陸然更是在這段時間裡創作出了五六首足以放進新專輯裡的佳作。
“唱唱看。”顧漾衝蘇綠抬了抬下巴,一行人從客廳轉移到練歌房,蘇綠拿起譜子,撥起吉他的弦。
“成品要看編曲。”蘇綠拍了拍陸然的肩膀,“兄弟,靠你了。”
唱歌之前蘇綠臉上還掛著笑容,在她開唱的瞬間,她臉上只剩下肅然。
正要拍手的賀之斐也停下了動作,一本正經地盯著她。
“在火海中醒來。”
“遭受謾罵和背叛。”
“死的大門已開啟。”
“用力掙扎和呼喊。”
“無用。”“無用。”
第一句,顧漾的視線便已牢牢攫住了蘇綠。
他看到蘇綠埋頭奮戰的無數夜晚,也聽過她哼出的《重生》片段,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當那些片段被聯結起來的時刻,產生的效果居然如此驚心動魄。
蘇綠穿著一雙印著悲傷蛙的拖鞋,褲子也是破洞褲,這副造型要多散漫有多散漫,但她的嗓音……
那裡蘊含著最深沉的絕望,能把人心臟捏碎的絕望。
音符之間瀰漫的,是從地獄中爬起的人的傾訴,每一句,都讓他的心跳無緣由地加速,都讓他為之顫慄。
顧漾在等待下一個片段,因為他知道,這首歌叫《重生》。
然而,下一個片段,他等到的依然不是希望。
蘇綠的嗓音中,蘊含著更為濃郁的絕望,是最深沉的黑,叫人連呼吸也失去了力氣。
顧漾忍不住握緊了手指。
另一邊,賀之斐的嘴巴從剛剛就沒有闔上過,紀書舟和陸然的表情比此刻的蘇綠還要嚴肅。
《重生》終於到了副歌部分。
絕望到了極致,反面就是希望,這一段,彷如破開了陰雲的光亮,由死向生,但也因為前一段的絕望陰沉,這一段才顯得尤為震撼。
顧漾放緩了呼吸。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他的心臟會抽痛。
他沒有預料到,《重生》的成品會是這樣的,與其說這是一首歌,不如說蘇綠創作了一首地獄史詩。
e·f·l裡,公認的創作強手是他和陸然,他們的創作速度快,水準寫不錯。
蘇綠一共只寫了兩首歌,一首《初戀》,一首還未發表的《重生》。
現在,顧漾非常清楚,蘇綠是有天賦的。她是把握人心的高手,總能創作出抓住人心的曲子。
如果說《初戀》讓人懷念讓人酸澀的話,這首《重生》讓人顫慄。
這是一種可怕的能力。
賀之斐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蘇綠的肩膀:“我知道你為什麼花了那麼久時間了。”
“如果是這一首歌的話,是會要很久。”陸然深深呼了一口氣,“因為我的心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情感波動,我必須停下來歇一歇再繼續。”
最重要的是,即使他想創作這麼一首歌,也把握不了這種情緒,或者說,在陸然的創作生涯中,他從未想過嘗試這一種型別。
“很厲害,真的厲害。”紀書舟感嘆道,“我覺得這首歌可以作為我們新專輯的主打歌,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合適。”蘇綠第一個搖頭,“個人風格太強烈,不知道歌迷會不會接受。”
e·f·l第三張專輯《five》大賣,粉絲,包括圈內人都在等著他們的新專輯。
如果新專輯銷量崩盤的話,粉絲們會失望,也會給看不慣e·f·l的人藉口。所以對五人來說,第四張專輯必須成功,想嘗試新的完全不同的風格,必須等銷量穩固之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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