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和林玄兒一起對著圓月跪下,雙掌合十閉上雙眼,將內心祈求告知於月亮。
——他們分別祈求了什麼?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若你是徐天佑或林玄兒,會在此時祈求什麼呢?
徐天佑和林玄兒對著月亮拜了三拜,便起身端起祭品回到了桌前。
並不是他們因沒錢而小氣,而是就習俗而言,拜月用的祭品是能吃的。
林玄兒喝了一杯“太白回頭”,笑道:“終於不是酒尾了。”
徐天佑道:“好喝麼?”
林玄兒點了點頭。
兩人互相對飲著酒,吃著豐盛的大餐。
徐天佑卻覺得今晚的菜並不香,加起來都沒有林玄兒香。
這念頭剛升起,徐天佑便覺臉上一陣燥熱。
林玄兒見徐天佑剛吃幾口便放下筷子,問道:“今晚的菜不合胃口?”
徐天佑搖頭道:“很好吃。”
林玄兒又問道:“那你是身體不舒服麼?”
徐天佑道:“身體好得很。”
林玄兒夾了一筷子牛肉放入徐天佑的碗裡,幽幽道:“感覺你今晚怪怪的。”
徐天佑支支吾吾道:“我、我在算我們存了多少錢了,何時才能將酒家開起來。”
林玄兒道:“今晚不想這些煩心事,吃好喝好開心最重要。”說罷,她替徐天佑倒滿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又是一飲而盡。
正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
林玄兒抬頭看著那輪圓月,道:“我有點想我爹孃了。”
徐天佑也抬頭看向那輪圓月,道:“我也有點想老乞丐了。”
也不知是思念的情緒惹人易醉,亦或是今晚的酒確實比往些時日的要醉人一些。兩人竟都有了些醉意。
林玄兒道:“其實你人真的很好。”
面對突如其來的誇獎,徐天佑不知如何作答。
林玄兒又道:“我爹創辦天音閣前也只是一個空有一身武藝的窮小子。”
徐天佑道:“聽說過。”
林玄兒自顧自喝了三杯酒,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道:“我想我爹孃一定會特別喜歡你。”
徐天佑只覺那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熱的一團火焰此時又從胸中升起。
林玄兒看向徐天佑,眼神有些迷離,道:“他們都叫我徐夫人,我沒反駁。”
徐天佑看向林玄兒,只覺似乎隔了一層紗般,似真似幻。
他不自覺看向林玄兒的嘴唇,林玄兒的嘴唇紅潤如櫻桃一般垂涎欲滴。他又是嚥了口口水,壓制著內心的野獸。
他又看向林玄兒的眼睛,那雙眼睛因酒意而迷離,卻添了一絲嫵媚。
此時,他的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內心的野獸也不再受控制掙開了束縛。
林玄兒見他如狼般看著自己,也不再出言阻止,只是眼若秋波般靜靜地與他四目相對。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總歸向往著一些世俗的東西。
圓月掛在空中。
繁星依舊閃爍。
院內一片青輝,青輝處卻似有火在燃燒。
徐天佑將林玄兒拉入自己懷中。林玄兒並不反抗,借力便坐在了徐天佑的腿上。
林玄兒將頭埋得更低了些,徐天佑只抱著林玄兒不說話。
片刻後,徐天佑將林玄兒抱起,徑直走向房中。
林玄兒也不問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只是將頭埋在徐天佑的懷裡,雙臂輕摟著徐天佑寬厚的肩膀。
圓月依舊掛在空中。
繁星不再閃爍,只是靜靜地陪伴著圓月。
屋內燭火搖曳,床發出吱呀的聲響,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