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還有一句話沒說,其實很多時候山長就是院長的意思。不過,大家也都是要面子的,所以這種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也就不需要說的太清楚了。
&ldo;旁邊那位,看起來很像是何先生啊。&rdo;田文快速介紹完右邊那位老先生,然後看著左邊的老先生有點遲疑。
&ldo;何先生?&rdo;曾幾何時,簡平也有變成別人應聲蟲的一天。不過對於這種他真的不知道的事情,簡平也從來不會為了面子就故意端著。
順著田文疑惑的目光看向左邊,和右邊那個和藹可親的人相比,左邊的這個人就顯得嚴肅了許多。
一把中年美須都沒能讓這個人嚴肅的容貌和緩幾分,一雙銳利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四周,說是想將四周的美景盡收於眼,反而更像是在觀察有沒有什麼要刺殺他們的人。
簡平的嘴角輕揚,眼睛裡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真不得不感慨一句,自己的運氣就是這麼好。想什麼來什麼,看起來自己的竹樓生意總算可以開起來了。
說話間,那兩位老先生已經走到了村口的位置,距離簡平田文二人之間的距離,也不超過十米了。
不論是田文身為田武兄長的身份,還是簡平村長的身份,都不可能讓兩人現在離開。
&ldo;司徒山長。&rdo;田文遲疑了一下,簡平已經拱著雙手衝著兩位老人家作揖行禮。這個時空對於讀書人很是看重,所以書院的院長這種人的身份無形之中自然也提高了幾分。
司徒泛對於簡平認識他的事情,倒算不上驚奇。畢竟認真的算起來,在整個桃花鎮,他司徒泛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不過司徒泛和何中也沒有&l;為老不尊&r;,兩個人在簡平行禮的時候,就順勢下了馬,甚至還拱手回了禮。
&ldo;哈哈,想來這位就是咱們南安城新上任的雜官,簡平簡村長了吧。&rdo;司徒泛笑的像個彌勒佛,向前踱了兩步,和簡平站的更近了一些。
和司徒泛一樣,簡平對於對方認出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一絲疑問。司徒泛怎麼說也是一個書院的山長,要說出行沒有一點準備,那才叫不可能。
而對於這樣一個胸有溝壑的人來說,不提前做點準備什麼的,那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何況,簡平這個雜官就算再小,在桃花鎮這種地方,也還是有一點分量的。說是現在桃花鎮,或者說現在的南安城各界都已經知道了有簡平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算過分。
簡平的目光隱晦的看向這兩個老人家後面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那裡還有兩輛馬車四個僕人。
&ldo;不知山長和何夫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的是失禮了。&rdo;
簡平客氣的沖兩位再次拱了拱手,司徒泛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反而是那個一直不苟言笑的何中,疑惑的看了簡平一眼。
&ldo;你認得老夫?&rdo;
何中和司徒泛不同,司徒泛不僅是曾經的進士,還是書院的院長,就算是現在還有一個山長的稱號。
可是何中不同,何中考了三十多年科舉也不過才是一個舉人。而且還是那種排名很末的那種舉人,也並沒有什麼才名。
也是這幾年書法上有了些許進步,才在書院裡擔任了一個教書畫的課程罷了。再加上平日裡不怎麼喜歡和人交流,就算是書院裡的學子都不見得能全部認識他。
簡平微微一笑,其實很想說我並不認識你的。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要裝牛叉,那怎麼可能會有裝一半就不裝的事情發生呢。
&ldo;我家小弟田武在書院就讀,曾經聽小武說過夫子為人嚴謹在學問上堪為楷模的事情。&rdo;
本來想說妻弟的,但總覺得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