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謝景衣一眼,謝景衣毫不客氣的看了回去。
他家的確是不如徐通判府,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騎到頭上來作威作福了,還不打回去,日後豈不是任由人汙衊?
翟氏任由謝景衣說完了話,對著徐夫人笑了笑,“找到了就好。多謝夫人盛情款待。府上有事,我們便不久留了。”
謝景衣三姐妹,也對眾人行了禮,跟著翟氏告辭而去,那邊的謝景澤一瞧,一路小跑了過來,疑惑的問道,“阿孃,出了何事了?”
翟氏哼了一聲,“回家再提。”
一行人上了馬車,剛走幾步,就聽到徐子寧的焦急的呼喊聲,“景澤兄,翟伯母……”
翟氏眼皮子都沒有抬,“趕快些,回府!”
謝景嫻眼眶一紅,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阿孃,怎麼回事?可是你們受欺負了?我去找徐子寧興師問罪去!”謝景澤瞧見謝景嫻哭了,頓時著急起來。
翟氏不言語。
“大兄,徐子寧送給阿姐的可是一隻綠萼花戒指?”謝景衣出言,打破了馬車裡的沉悶。
謝景澤滿臉驚訝,“什麼綠萼花戒指?是一隻簪子,我同他一道兒去紫金閣買的。阿孃,可是徐家給你們氣受了,我瞧著徐子寧是真心待嫻孃的,這才……”
果然如此!謝景衣可算是理清楚了徐家這一比精分賬了。
徐夫人不想徐子寧娶謝景嫻,可又不想拗著兒子的意思,落得個母子反目成仇的結局。於是便同徐子新一道兒,設了這麼個局。她們先是把錦盒裡的簪子,偷換成了戒指。
再順著徐子寧的意思,開冰魚會徐夫人請了宋知州夫人做中人,向翟氏提親,這也就是為什麼,翟氏回來的時候,是面帶笑意的。
可另一邊,徐子新故意丟了戒指,若不是她未雨綢繆,收了謝景嫻的戒指,乘機扔到了魚餌裡頭。那麼謝景嫻就要被汙衊德行有虧了。謝景嫻被汙,謝家肯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那麼徐夫人既可以不要謝景嫻進門,又可以對徐子寧有個交代。
阿孃按照你的意思提了親,可是謝家人她不同意啊!更何況,一個有偷盜之名的小娘子,能是什麼好娘子?
至於謝景嫻身上的汙水,徐夫人又豈會放在心上?
翟氏一聽,怒氣更盛,“回家之後,嫻兒你給去給我跪祠堂思過!阿孃怎麼同你說的,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阿孃以為你最穩重,卻不想你竟然如此行事!今日在徐家受辱,你可能明白,其中道理?”
她說完,又看向了謝景澤,“你身為長兄,竟然幫著徐子寧私會親妹!糊塗蛋子一道兒跪祠堂!”
“不願意便不願意,禍害人家姑娘算是怎麼回事?徐家這起子做派,遲早有一日要翻船,日後別讓姓徐的登我家門!”
第16章 祠堂教女
南方的雪,下得快化得快,不過是半天光景,已經四處溼漉漉的像是下了一場大雨。
屋簷邊淅淅瀝瀝,一個不留神就滴在了人頭上。
祠堂裡點著燭,齊刷刷的四個蒲團上,直溜溜的跪著謝家四姐妹。
翟氏手握荊條,板著臉站在一旁,好半天了,才痛心疾首的說道,“都怪阿孃見識淺,平日裡看嬌了你們。謝家家風清正,雖然是幾代農耕,但個個硬氣,修為持正。若是你們阿爺還在,定是要將你們一個個的打出門去。”
兄妹四人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景澤,你是長兄,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景嫻她……到底!”翟氏說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謝景澤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趕忙解釋道,“阿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也不是我袒護嫻娘。這事兒說來說去,都要怪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