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不矮,我矮,你看我才到你的肩膀呢!謝三叔!”
謝景衣叉著腰,哈哈哈大笑起來。
她猛衝了過來,在關慧知身邊跳了跳,還伸手比了比,驕傲的說道,“的確是我比較高!”
關慧知一個閃身,躍到了一旁,“你這個瓜娃子,今天落雨你還跳,濺了我一身水!”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身後摟住了關慧知的肩膀,“走了走了,趙掌櫃還等著咱們吃鍋子喝酒呢!”
關慧知也高興起來,“我要吃好多肉。不要在那棺材板板上吃了,太黑了,每次都夾到香料,煩得要命。”
……
清明時節雨紛紛,鬼街行人慾斷魂。
在下雨天的時候,鬼街難得不冷清了。
謝景衣一進那紙人鋪子,便聞到了濃濃的肉香味兒。
趙掌櫃擼著袖子,拿著一把摺扇,站在一堆假人之中,歡快的搖著,瞅見門口的二人,下意思的吸了吸肚子,分開人群跑了過來,“可算來了,再不來肉都要爛了。咋花了這麼久,功力見退啊!”
謝景衣驚訝的看了看四周,“今兒個咋這麼多人?”
就算是清明在即,可這一整條街都是賣紙人黃紙的,也沒有見哪家,有這樣火爆。
趙掌櫃嘿嘿一笑,“這不我的紙人是燻了肉香的,自帶人氣,自帶人氣。”
一旁從奇紙鋪子來幫忙的大侄兒翻了個白眼兒,“您休聽他胡說,今兒個買一送一。”
謝景衣一瞅,好傢伙,還真是一對對的紙人紮在一塊兒,跟金童玉女似的。
“幹你的活去,你知道什麼?”趙掌櫃說著,擠開了人群,朝著後院走去,謝景衣同關慧知趕忙跟上,一進後院,便瞧見屋子裡擺著的鍋子,撲騰撲騰的冒著熱氣兒。
在那鍋子周邊,站滿了假人,也就留了三個人的空位。
好在三人都是葷素不忌的,也不怕晦氣,隨意落了座,“怎麼做這麼多假人,賣得完麼?”
“咱們來來去去運了那麼多貨來,今年不多扎些,豈不是不合情理?左右咱們大陳孝子賢孫多,虧不了本!”
關慧知拿筷子夾了一大坨肉,塞進了嘴中,一邊吃一邊說道,“賣棺材板板這麼賺?那要不我也來開幾家?我的銀票多得都要長黴了!”
趙掌櫃一聽,默默的端起了鍋子,關慧知的筷子落空,一把扯住了鍋子邊上的銅環兒,怒道,“作甚,我還沒有夾呢?”
趙掌櫃癟了癟嘴,用力的扯住了鍋子另外一邊的銅環,“錢多得花不完的人,何必跟我老趙搶肉吃!”
“錢是我的,肉是你的,不吃白不吃!”關慧知不甘示弱,手下又加了幾分力氣。
謝景衣優雅的擦了擦嘴巴,將筷子一擱,“我吃飽啦!剩下的就都留給你們了。”
趙掌櫃同關慧知這才放過彼此,低頭一瞧,好傢伙,一大盆肉竟然被謝景衣吃掉一半兒去了。
趙掌櫃不忍心的看了看謝景衣的肚子,“就算是吃白食,你也不用這麼拼的,我可以送你一刀肉。”
關慧知跟著附和道,“謝三,就算你這麼吃,也長不了多高的!”
謝景衣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爾等凡人,豈知我深意?我出了這門,便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大肉下肚兮無來日。我家小娘子禁足,那是一個月都沒有得肉吃的,我不吃個夠,怎麼對得起自己。”
關慧知同情的拍了拍謝景衣的肩膀,“夜裡,我翻牆去你家,給你送肉乾。”
謝景衣眼眶一熱,“這個月免了你叫叔了。”
關慧知立馬收起了同情心,“滾!”
謝景衣也不惱,拍了拍袖子上沾上的灰,“你們兩個,竟然也不問,今日在鄭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