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想著,看向了霍清修,“那符咒,上頭可查出了是做什麼用的?”
霍清修搖了搖頭,“從未見過。”
謝景衣嘆了口氣,“見過倒還好,沒有見過,更是不得了,怕是要被人說,杜娘子想要生子心切,杜家以活人為祭,不慎被禁衛軍撞見了。”
“之前死的那個小娘子是誰,可查明白了?”
霍清修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一無所獲,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麼說,你把咱們今日查到的時候,給報上去。先叫人端了城外的土地廟,以免夜長夢多。咱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控制了多少小娘子,這一次是徐子新,下一次呢?”
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劉三喜了……
謝景衣想著,不禁有些有心無力起來,黑羽衛怎麼可能沒有武力呢?她若是有關慧知的本事就好了,大手一揮,直接殺那些人個措手不及,一番嚴刑審問,看還有哪個膽敢不說?
謝景衣說著,頓了頓,看向了霍清修,“下一步,咱們三個人查誰?”
霍清修手一緊,抿了抿嘴唇,“查王家,還有劉羽恩。你們兩個今日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了。”
趙掌櫃一聽,趕緊踩了謝景衣一腳,“那便辛苦霍探花了。”
霍清修站起了身,看著那駭人的紙人,身形一晃,差點兒沒有站穩,“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謝三可要我送你回去?”
謝景衣襬了擺手,“那可不行,我是定了親的人。”
趙掌櫃聞言擠眉弄眼起來,霍清修也不多言,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待他走遠了,趙掌櫃的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謝景衣問道。
趙掌櫃摸了摸之前站在霍清修身後的紙人,“我感慨我這美人兒,待在這裡太委屈了,還是燒了吧。謝老三,你那麼神,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有吃的沒有,才吭了兩個燒餅,餓得慌。能有什麼事,不查都看得出來,無外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趙掌櫃摸了摸下巴,“杜家完蛋了。若你那小姐妹不是恰好撞見了那瞎眼婆子,若是你能看出來那土地廟的蹊蹺,若非老趙我手段非常,能夠撬開王婆子的嘴,姓杜的小子,就毫無轉圜之地,要背上大鍋了。”
雖然如今也沒有辦法證明,不是杜家自導自演,控制小娘子來獻祭,為了讓杜娘子得寵懷胎,但至少牽扯出了王家,劉家,讓事情有了另外一個走向。
“即便如此,杜家也完蛋了。就算他們沒有整什麼邪術,徐子新也不是杜起害的。那之前那個不知名的白骨呢?還有他們家收了人錢財,給人走門路得官,那也是洗不清的事實。”
杜家是清流,根基尚淺,想要同中宮相爭,得有財力人力支援,錢財不會憑空而來,那麼從哪裡來?徐家絕對不是個例,這一旦被人揪到了線頭,便能扯出一團線來。
謝景衣點了點頭,“那王婆子身上有沒有紅點兒?”
趙掌櫃會心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老趙我仔細的驗看過了,黑痣有幾顆,紅的沒有。同那事兒,不一定有關聯。不過劉家,躲過了初一,怕是躲不過十五了。”
“你放心讓霍探花去查?”趙掌櫃說著,又開始擠眉弄眼起來。
謝景衣站起了身,“切,不給吃的,我走了啊!”
趙掌櫃說著,從紙人中間撈出一隻燒雞,“清明上墳用的,也沒有人買,咱們分了吧。”
謝景衣毫不猶豫的扯下來一個雞腿,“謝了!我掐指一算,有人在巷子口等我等得不耐煩了,得走了。”
趙掌櫃嘿嘿一笑,又扯下了一個雞腿,“好事成雙。其實霍探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