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娶的壽光縣主啊!”
柴祐琛只覺得百爪撓心,忍不住出言嘲諷道,“怎麼著,難不成你還想做一次土匪,搶親不成?”
謝景衣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我搶親做什麼?我聽人說壽光郡主跟仙人一般,上輩子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一直引為心中遺憾。你見過了,壽光郡主生得什麼模樣?裴少都總是偷偷的畫人像,卻從來不畫臉,我問他,他便把我攆出去。”
“只聽說壽光縣主溫柔大方,美貌驚人,可是真的?”
裴少都同壽光郡主,在京城中是難得的佳話。
二人門當戶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尚在襁褓之中,便定下了親事。兩人一人擅長畫畫,一人擅長書法,都是風月霽光的雅緻人物,當真可以算是佳偶天成。
可興許這名號沒有取得好,壽光壽光,壽元不昌。
壽光縣主一直體弱多病,成親不過幾個月,便早早的就去了。
壽光縣主沒了之後,裴少都一個月沒有開口,之後再也沒有娶過妻。
京城的小娘子們,提起裴少都,都是一臉的神往,誰不喜歡這麼一個痴情人物?
柴祐琛戳錦鯉的手溫柔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言過其實。比你瘦,比你白,眼睛比你大……”,他說著,語氣停頓了一下,又小聲補充道,“沒有你好看。”
“啊!”謝景衣有些發懵的拍了拍柴祐琛的肩膀,捂著嘴笑了起來,“你這個人,關鍵時候還挺講義氣,想著給我面子!哈哈,沒關係,我同我二姐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些年,有什麼打擊受不了。不用昧著良心說話的。”
柴祐琛的眼皮子跳了跳,認真的看著謝景衣說道,“的確是沒有你好看。你今日如何怪怪的,平日裡可不是這般模樣。可別忘記了,刀劍不能鈍。”
謝景衣一愣,“你這都能看出來?”
柴祐琛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發生了何事?”
“有人說我只想著自己,太過自我了。”謝景衣有些猶豫的說道。
柴祐琛嘲諷的一笑,“這不是裴少都說的屁話嗎?虧你還記得,早同你說了,你們不是一路人,何必聽他神神叨叨。他爹什麼都給他賺好了,他也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自然有空故作高深;可是謝景衣,你不同。”
“你一無所有,全靠自己雙手掙;你有想要的東西,所以不要遲疑。他們走的是一條尋常的道路,所以可以顧及左右,停下來等,可是謝景衣,你走的是一條血路,只能不顧一切的披荊斬棘。你可明白?”
柴祐琛說著,伸出一隻手來,摸在了謝景衣的頭上,“你不是獨,也不是自私自利。你是沒有辦法,你不扛,你要保護的那些人,扛不起。”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才是真的你。所以謝景衣,不要懷疑自己,他們不懂,所以說你不好。你現在停下來,是想等著發生上輩子一樣的慘劇嗎?”
謝景衣身子一震,手緊了緊,過了許久,方才苦笑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啊!我哪裡就是這樣的人,我明明就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柴祐琛呵呵出聲。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嘴這麼毒,你是吃砒霜長大的嗎?”
柴祐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彼此彼此。弱者有那個傢伙一個人就行了。”
天天阿衣阿衣啊,阿衣是你爹還是你娘啊,真是個沒斷奶的傢伙!
柴祐琛一想到官家,又生起悶氣來。
“可是上輩子只有我自己,這輩子,我的家人還好好的,阿姐們也沒有被那個黑心婆子嫁給不好的人。我不是一無所有,我現在擁有很多。”
柴祐琛挑了挑眉,“所以你這輩子就想同家人一道兒開開心心,尋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