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分開路來。
來人穿著一身貂皮,手中拿著一般摺扇,上書風流自在四字,不是那漆少平,又能是誰?
漆少平見所有人都盯著他,皺了皺眉頭,對著黃府尹拱了拱手,“得府尹傳喚,說有人控訴那青萍鎮的毒米,出自我的米糧鋪子裡,這不漆某應傳而來。”
“我雖然是那米行的東家,但多忙漕運之事,四處奔波,不管那具體之事。是以特帶了城南那家米行的掌櫃的過來,大人有事問他便是,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府尹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來得正好。”
那衙役拼著吃奶的力氣,跺響了殺威棒。
漆少平便是個傻子,都知曉這情況不太對了,他皺了皺眉頭,已經被衙役“請”上了公堂。
黃府尹眯著眼睛看了漆少平一眼,“漆少平,你可認識堂下跪著之人?”
漆少平扭頭一看,瞳孔猛的一縮,往旁邊退開了一步,猛的搖了幾下扇子,說道,“自然是認得的,這不是徽州柳家大侄兒柳夢庭麼?”
“侄兒讓我尋得好苦。你家中出了變故之後,我便一直在尋你,雖然我同你父親相識時日不長,但總歸住過你家院子,吃過你家飯,還一起喝過酒。”
“你雖然不是他的親兒子,但……你一個孩子,哪裡能夠決定自己的身世?更何況,夢如乃是她的親女兒。你家那個叔祖父,還特意給夢如留了一份嫁妝,託漆成保管著。”
“漆成到處尋你,卻是沒有尋到,沒有想到,你竟然來京城了。你這孩子,我知曉你父親成了罪犯,家中發生變故,身世又……你受了苦,想得多,不想承認現實,總覺得有人要害你。”
“這些都是正常之事,帶時間久了,你再長大些了便明白了。”
漆少平說著,對著黃府尹拱了拱手,“大人,今日不是審那青萍鎮案麼?怎地將我這故人之子牽涉進來了。他年紀小,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多擔待。”
謝景衣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漆少平緩緩的回過頭來,見著是謝景衣,臉色正了正,“柴夫人,這是公堂。漆某論年紀,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不知為何訕笑於人?”
謝景衣又笑了一聲,“訕笑?這種陰陽怪氣的笑,就像是大雪天扇扇子一樣,我是做不出來的,我這是聽了個笑話,光明正大笑。”
漆少平搖著扇子的手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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