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謝景衣夾起肉嚼了嚼,她並非矯情之人,柴祐琛若是想要尋歡作樂,至於來這小縣城裡浪,東京城中的花娘,誰不想得了他的眼,一戰成名!
沒有錯,就是一戰成名,從此身價倍爭,成為頭牌娘子。你說為啥不是引得柴二贖身,共譜一段佳話?不好意思,不是每一個小娘子,都能忍受那張嘴,按得住自己想要自掛東南枝的頭!
“你餓了先吃著,說正事。我們大陳,行差役之法,各戶需輪流到州縣服徭役。官戶僧道等人,可免役。先皇……咳咳,百姓當以農耕為本,卻被抓丁服役。”
“每到這時候,富戶恨不得自己個家中少田地,兄弟多的,恨不得將那族譜撕碎了,個個都是家中獨子以避役。即使去服役了,這活兒也有輕重之分。”
柴祐琛說著,嘆了口氣,“我來這裡,住在一戶姓李額老農家中。他一共有三子,長子服役被巨石砸斷了腿,回家之後,無法自理。今年不知怎地,又輪到他家中,去縣衙解釋,卻被人打了一頓,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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