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一點兒也不親切,更加不溫柔。她總是好似很好相與,但其實這雙眼睛,同柴祐琛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並無什麼不同。
冷冰冰的,像是看穿了生死。
她有些不明白,謝景衣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從小家庭和睦,兄友弟恭,為何會養成了這樣的性子?興許,她正有一個抱水,不對,抱五行的師父,在黑暗中做過什麼她不知曉的事情。
譬如三歲成為一名殺手,五歲的時候被人紮了一刀,發現自己的心在右邊之類的,九歲神功大成,成為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刺客。
她殺了不少人,但都是壞人,每次殺人之後,她都會散盡錢財,並獻上一支梅花……不對,以謝景衣的性子,大約獻上的不是一支梅花,而是一根雞腿或者是一個豬蹄,要不就是一個紙人。
關慧知晃了晃腦袋,打起了精神,升官了她太過興奮,連腦子都發燙了!
她腦子雖然晃盪著半瓶子水,腳底下的功夫卻是不弱,順著懷中謝景衣所指的方向,一路疾馳,行到一個花門處,關慧知猛的住了腳,抱著謝景衣躲到了陰影處。
她伸出一根手指往頭頂上指了指,謝景衣放眼一看,在周子語的屋頂上,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些人看上去就一身煞氣,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兒。
關慧知打了個手勢,怎麼辦?
謝景衣比劃了一下,能抓就抓,若是不能活抓,直接殺了,自己小命要緊。
殺殺殺了?關慧知的腦子一下子無比清醒了。
她雖然練武這麼多年,但從未真的親手殺過人。
謝景衣見她遲疑,又比劃了一下,你不殺的話,打殘了我來。
關慧知頓時一驚,謝景衣在她心中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她之前的猜想,絕壁是真的吧!謝景衣就是一個隱藏的殺手吧!
院子裡靜悄悄的,屋子裡已經熄了燈,顯然周子語已經歇了。院子裡有一個小廝守著,但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顯然已經被人打暈了過去。
屋頂上一共有三個人,在院子中,還有一個。
院子中的那人,點燃了一根香,伸進了窗子裡,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算著時間鬆開,正準備退後幾步,便感覺口鼻一涼,頓時翻倒在地,謝景衣像是蹴鞠一般,墊了他一下,將他悄無聲息的擱在了地上。
關慧知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謝景衣揣進了懷中的那方帕子。
這是什麼她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只在那狗賊鼻子上捂了一下,謝景衣那麼矮,搞不好還捂不到鼻子,只捂到了嘴,那壯漢都暈過去了!
她正想著,就瞧見謝景衣從兜裡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東西,扔在了地上。
往後頗有技巧的往後退了幾步,對著屋頂上的三個人招了招手。
迷暈了,迷暈了,快下來吧!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全身上上下一團漆黑,誰他孃的認識誰?
屋頂的三人,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喊了一半,便被謝景衣一板磚拍暈了過去。
剩下兩個人反應過來,都強忍著疼痛,一躍而出,便準備逃,不是他們功夫不俊,實在是腳底都被扎穿了!
他們往那地上一看,更是心驚膽戰,眼前這個小矮子,是有多毒辣啊,擱在地上的暗器,竟然還有細細密密的倒刺,這腳還不廢了去。
關慧知一瞅,哪裡能讓他們逃,抬手就是一劍,直接將其中一人給串了下來,劍剛拔出,就瞧見謝景衣猛的跳起,又是一板磚,將人拍暈在地。
那第四人,便乘著這個間隙,逃走了。
“追不追?”
謝景衣搖了搖頭,“賬冊要緊。”
關慧知將那三人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