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徐兩家本就不對付了,何必還這麼卑躬屈膝的,讓他們臉大。
等她有錢了,一定要尋一些悍僕護主,那才有一手遮天的霸氣!
屋子裡的氣氛令人窒息,徐夫人板著臉坐在那裡,像是被人強迫著上了花轎的寡婦;徐子新一臉便秘之色,宛若三次大婚三次被綠,想跳崖自盡有腿軟想著要不要賭一賭第四次的軟漢;徐三郎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翟氏則是一頭霧水的坐在上座,時不時的打量過去,完全搞不懂這母女二人唱的是哪一齣,同樣莫名其妙的,還有謝家兩姐妹。
“謝三囡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昨兒個從知州府上回來得晚,我還想著一會兒給你帶朝食過去呢。”謝景音見到謝景衣進來,忙站了起身。
謝景衣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聽聞家中來了客人,過來瞧瞧,原來是徐夫人,來得這麼早,可是有急事?”
謝景音鬆了口氣,徐夫人一大早來這裡,一言不發的就往堂上坐,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思。
她阿孃說話,徐夫人也不言語,這屋子裡簡直比外頭還冷,尷尬死人了。
徐夫人身子一僵,抬頭看了謝景衣一眼,張了張嘴,到底拉不下臉來道歉。
謝景衣眼眸動了動,看向了徐子寧,“徐三哥今日怎麼沒有去學堂,我阿哥還說給你帶芸豆糕呢。”
徐夫人一聽芸豆糕三個字,立馬警惕起來,猛的一下站起了身,“我今日是來登門道歉的。”
翟氏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心下不由得有些猶疑。徐通判到底是謝保林的上峰,徐家一家子登門道歉,她若是不理會,未免太不近人情。可謝景嫻受的屈辱,一旦想到,就讓她意難平。
“道歉?不知道所謂何事?”謝景衣拽了拽翟氏的衣袖,淡淡的問道。
翟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輕輕的拍了拍謝景衣的手臂,說道,“正是,徐夫人好好的,為何道歉?”
徐子新一下子炸了鍋,跳了起來,指著謝景衣罵道,“你這個壞心眼的臭丫頭,不要太過分!”
“所以,徐夫人是特意帶了徐小娘,登門來指著我的鼻子罵的?”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徐夫人,不給徐子新一個眼神
徐子新一瞧她這目中無人的模樣,更是惱怒起來,“你這個賤……”
“子新閉嘴!”徐夫人瞪了徐子新一眼,咬了咬牙,說道,“子新年紀小不懂事,自己個丟了戒指,卻誤會是嫻娘拿了,讓嫻娘受了委屈了。我今日來,便是帶她來道歉的,真的是被慣壞了。子新,快給你景嫻姐姐道歉。”
徐子新梗著脖子哼了一聲。
徐夫人又吼了她一聲,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謝景嫻面前行了禮,“景嫻姐姐,我錯了,請原諒。”
謝景嫻瞥了一眼徐子寧,見他還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眼眶一紅,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沒……沒事。”
謝景衣在心中嘆了口氣。
翟氏皺了皺眉頭,緊了緊手,“這裡既然沒有外人,有些話,我便直言了。我們家雖然比不得通判府上財大勢大,但是我女兒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在我心中,那就是最珍貴的。”
“夫人若是瞧不上我們,儘管直言,我們絕對不會死皮賴臉的高攀。可徐夫人一邊同我談親事,一邊又想要毀掉我女兒的名聲,這事兒實在是做得太不厚道了。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我不想說,也不敢說。”
“只是做人,要將心比心。夫人的兒子是人,旁人的女兒也是人。它日夫人上了京城,若是有那比徐家更權貴的人,欺辱子新……夫人是不是光一想,就心如刀絞?這便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
“我們無意結親,也無意結仇。這些話,作為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