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美貌小丫鬟跟著,還有厲害的嬤嬤操持。日後若是再遇到徐家那等噁心事兒,小丫鬟拉不下臉來,嬤嬤起碼能夠護主不是?”
“日後去到了婆家,有個嬤嬤跟著,也不慌不是?”
趁著翟氏高興,謝景衣忙開口提到。
翟氏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請!上次之後,阿孃也想過了,總不能日後遇到了事,還要你這個小娘子來張口懟回去。便是懟贏了,也難免被人冠上牙尖嘴利,刻薄的名聲。只是這教養嬤嬤不好請。”
“這宮裡頭放出來的,京城裡都不夠分,哪裡輪得到咱們杭州?便是到了杭州,還有旁的豪門大戶的女兒呢,這挑來選去的,就怕選到不好的,反而是你姐姐們的拖累。”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起來,翟氏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忠心又厲害的嬤嬤,可不是這麼容易尋到的,還有府上那些家丁,也該添一些有拳腳功夫傍身的了,不然的話,下次遇到“山匪”照樣是絕境。
柴祐琛便是再閒得蛋疼,也不會次次都恰好路過,救他們脫險了。
這一頓飯吃了許久,直到謝保林有些微醺了,一家子人方才散去。
翌日一大早,謝景衣便騎了小毛驢,朝著正陽街行去。
要說這正陽街,乃是城中的正街,繁華無比,可同時並排通行十二輛馬車。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娘子,亦或者是來杭州打貨的外地商販們。
若說興南街乃是平頭百姓的市集,這裡便是有錢人的銷金窟了。
“就是這家了,走吧,咱們進去吧。”謝景衣抬手指了指,翻身下了小毛驢,那門口守著的夥計,激動的迎了過來,伸手牽驢。
青萍撓了撓頭,“柴二公子也沒有說,小娘如何知道是這一家?”
謝景衣挑了挑眉毛,“你沒有瞧見麼?整個正陽街,個個鋪子都門庭若市,唯獨這一家,連過路的雀兒都不想給眼神。看咱們一來,這位小哥激動得像十年之後再見父老鄉親一般!”
小毛驢青厥一聽,嗷了一嗓子,好像在響應著謝景衣的話。
牽著小毛驢的夥計,小臉一紅,他也不知道為何,他們家的鋪子就是沒有人來,這應該是玄學吧,這肯定就是玄學!
一進鋪子,謝景衣放眼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鋪子的位置一般般,在正陽街屬於相對比較偏一些的位置。畢竟這街上多是老字號,任他柴祐琛再囂張,也不能將人家的祖業給霸佔了不是。
鋪子的木地板兒,乾淨得可以照出人影子來,可見這裡的確是門庭冷落,八成她是今日第一個登門的客人。
掌櫃的生得胖乎乎的,看上去有些憨厚,“小的姓龐,是這鋪子裡的掌櫃。我們東家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謝景衣點了點頭,提了裙角往樓上走去。
在走廊的最深處,有一件雅室的門開著,柴祐琛正站在裡頭,背對著門口,看著牆上的畫。
這是一副紅梅圖,若是懂畫的人看過謝景衣臘月裡畫的那一章,定是要吃驚得以為兩張畫的畫師是同一人。
“裴少都倒是捨得,又送你傘,又送你畫。”謝景衣走了進去,對青萍擺了擺手,青萍點了點頭,將身上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擱,便同柴貴一道兒,去樓梯口守著了。
說起來,柴祐琛同官家,還有裴少都年幼之時,可以說是一通長大的。
柴家是勳貴,裴家乃名門。
同柴祐琛一心國事不同,裴少都年少成名,並不走科舉之路,只好作畫,官家為了他行走宮中方便,便給了他一個宮廷大畫師的稱號。
最後官家鬱鬱而終,她同柴祐琛身敗名裂沒落個好死,倒是裴少都獨善其身。
“我這鋪子,為何沒有人進來?你說興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