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娘子已經死了,洪家已經絕後了,我再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大人,牛竤確是我殺的無疑。我只恨自己本事凡凡,不能把牛家人都殺光了去。”
那洪忠說著,又接連的說了自己從哪裡買的砒霜,又是幾更天出的門拋的屍體,事無鉅細詳盡無比,若非真兇,絕對不可能知曉這些。
……
開封府門前人全散盡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關慧知摸了摸肚子,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這開封府尹也太好當了吧,我還當有什麼離奇事,不想比那老掉牙的話本子還無趣。這下子好了,他的死也扯不到我身上了。”
“我阿孃怕不是還要繼續給我相看,她也不想想,願意娶我的人,能是什麼好玩意兒?就那些人,弱不禁風的,若是上了我的榻,還經不住過一個胳膊肘兒。”
“嫁給那些狗東西,我還不如去邊關,跟著吳五虎喝黃沙呢!”
她面對著謝景衣,一邊說著,一邊倒退著走,一個不慎,便裝到了一個人身上。
關慧知扭頭一看,只見那人身著一身黑色長衫,比她要高出一個頭來,鼻樑高挺,腰間懸掛著一把簡陋的佩劍。
光是一靠近,關慧知周身的汗毛便豎了起來,她快速的一跳,下意識的擋在了謝景衣前頭,手已經在摸腰間的馬鞭。
而謝景衣臂彎裡的青樂,亦是咧著嘴,對著那人吼叫起來。
謝景衣笑了笑,輕輕的喊了一聲,“青樂,慧知,沒事。”
一狗一人像是被順了毛一般,都收起了虛勢,乖巧起來。
第471章 靜靜等待
“牛茆小將軍,不慎撞到你了,莫要見怪才是。”
謝景衣淡淡的說著,手依舊不停的在安撫著青樂。
那牛茆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謝景衣,卻是對著關慧知拱了拱手,“壽高郡主,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初次見面,我是牛茆,經常聽吳五虎提起你。”
待站直了身子,方才對謝景衣說道,“沒有想到,柴夫人竟然識得我。”
“哦,之前在公堂上,聽人說起來著。說你是牛家半路殺回來的,死而復生的嫡長子。這般有趣,自然是記得的。”
牛茆笑了笑,並不接話,只盯著關慧知看。
關慧知聽到吳五虎的名字,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五哥?你也是從邊關回來的麼?我五哥怎麼樣了,他給我寫了信,卻一個有用的字都沒有,白瞎了人間捎帶一番。”
牛茆點了點頭,“手腳健全,也沒有受傷。我曾經與五虎同袍,不過後來,便去了我阿爺的牛家軍裡。”
關慧知鬆了口氣,倒是高看了他幾分,這個人,比起牛竤,可是要好太多了。
謝景衣瞧著,拽了拽關慧知的衣袖,“我們得走了。牛小將軍的親弟弟可是剛死了,他作為長兄,和不還得操辦後事麼?”
關慧知一愣,想起了牛竤,頓時臉色不善起來,“走了。”
謝景衣眯了眯眼睛,看著大步流星的關慧知,快速的跟了上去。
……
一晃便過了月餘,進了二月裡,天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又到了貴女們最喜歡的踏青遊玩的好日子。馬球會一場接一場的。
每年春日的馬球會里,最出風頭的人,乃是關慧知無疑,畢竟像她這般武藝高強的女子,在東京城中可找不出幾個來。
可今年這風流人物,又多出了一個,乃是京中“新貴”,剛剛新掌了牛家的牛茆無疑。牛竤死後,牛家關起門來鬧了好一頓,可架不住牛茆手腕高超。
短短十日的功夫,便將整個牛家上下治得服服帖帖的。且不說他本身就是牛家長房嫡長子,母族強盛。便是他身上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