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是你自己個想要養?”
不是她覺得柴祐琛對她不盡心,實在是他養驢子也也好,養狗也罷,實在是寵溺過頭了!哪裡有人這樣養的!
謝景衣想著,摸了摸小狗脖子上的小鈴鐺,這銀子亮瞎人眼。
柴祐琛今日難得不懟人,“嗯,小時候阿爹送過我一隻小狗,有一次同大兄一起玩的時候,不小心撲到大兄身上去了。母親嫌髒,把那狗兒摁到荷花池裡淹死了。”
謝景衣一愣,輕輕地摸了摸小奶狗,“現在咱們想養什麼,就養什麼。不是我說,你小時候也太乖了些。我打三歲記事開始,便睚眥必報了。總不能小狗兒小狗兒的叫,給它取個名字吧。”
柴祐琛點了點頭,“叫青樂吧,是青厥的妹妹了,樂呵呵的就行。”
天色實在是太晚了,兩人逗了會狗兒,又沐浴更衣了,便上了榻。
小奶狗青樂早就在床榻的一角,蜷成一團呼呼大睡了,若非它時不時的動動耳朵,又甩甩尾巴的,還當是一坨毛茸茸的圍脖。
翌日一早,天還不亮,門便啪的一聲被人踹開了。
謝景衣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就瞧見柴祐琛一臉怒色的瞪著闖進來的關慧知。
“你是發了瘋的牛麼?就這麼橫衝直撞的?”柴祐琛昨夜飲了酒,又被鬧醒了,語氣十分不善。
關慧知毫不客氣的白了回去,“捂什麼捂?當誰想看你似的,我還怕看了瞎了我眼睛。誰來找你了,我是來找謝三的。快快快,京城哪座廟最靈驗,你陪我去拜一拜,我他孃的簡直是把二十年未踩過的狗屎,一通踩了。”
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床榻上的小奶狗青樂立馬豎起了耳朵,對著關慧知齜牙咧嘴起來,只不過它奶聲奶氣的叫聲,實在是沒有什麼威脅性!
關慧知一瞧,語氣頓時緩和了,“不是狗屎,踩到了牛屎行吧?哪裡來的狗兒,長得還怪好看的。”
謝景衣此時已經翻身下了塌,一邊穿衣衫一邊說道,“昨兒個剛抱回來的,青厥他妹妹青樂。”
關慧知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謝景衣二人,一病病一對,一瘋瘋一窩!
“牛竤昨兒跟咱們分開之後,壓根兒沒有回去,丫的掉進河裡淹死了。我阿孃想吃街口的豆腐腦兒,我跑出來買,瞅見仵作正抬著呢,水淋了一路……”
“昨兒個還活蹦亂跳的,你可別睡了,得給我做個證人,昨天我那欄杆可沒有把他砸出毛病來,咱們走的時候,他還好生生的呢,跟我們毫無關係!”
謝景衣打了個呵欠,將衣衫繫好了,招呼了忍冬進來,送了柴祐琛出門上朝,又不緊不慢地坐到了銅鏡前。
“你不是很不喜歡牛竤麼?死了便死了罷。你且放心,若是認定了你是兇手,黃府尹早就來拿你了,還任由得你衝到我家裡頭來。”
關慧知拖了個凳子,坐到了謝景衣旁邊,“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意外,該不是你弄死的吧?”
梳著頭的忍冬手一抖,差點兒沒有沒有梳到謝景衣的臉上去,“關大娘子說的哪裡話,我家娘子溫柔賢淑,怎麼會做那等事?那什麼牛……牛什麼的,我們壓根兒就不認識。”
“昨兒個娘子看燈回來便歇了。不是您來說,都不知道這個事兒。頭回青萍鎮的事情,娘子已經萬般委屈了,怎麼還來一次?”
關慧知瞪了忍冬一眼,忍冬雖然瑟瑟發抖,卻還是強忍著害怕,倔強的看著關慧知。
關慧知洩了氣,“得了,你溫柔賢淑,連你家丫鬟都瘋了!”
謝景衣哈哈的笑出了聲,“我可不是滿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的大善人!我不驚訝,是因為這人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走個路都能掉進坑裡摔死,吃個飯都能摔死。”
“牛